“離婚吧!”言清看著被男人摔在桌子上的離婚協議書,一張小臉瞬間失去了血色,整個人都在微微的顫抖著。
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心痛的開口問道“為什麼?”
男人依舊冷漠,冰涼的眼神因為這句話而落在她的身上,看著她淚眼婆娑,出口的話卻沒有絲毫憐香惜玉。
“沒有原因,你隻需要簽字就可以了,其他的不要多問。”說著狹長的眼睛危險的眯了眯。
言清咬著唇,路晨這話確實沒錯,從開始就是錯的,現在離婚還需要什麼原因呢?
本來這一切就是她在自作多情罷了,顫抖的抬手拿起放在協議上的鋼筆。
卻發現怎麼都下不去手,在一旁看著的路晨有些不耐煩,皺了皺眉直接走了過來按著言清的手寫下了她的名字。
然後不顧言清的反應直接將協議抽走,然後轉身離去。
言清就那樣呆呆愣愣的坐在沙發上,看著路晨離去的身影,臉色慘白如紙,眼淚終於落了下來。
言清坐在這空蕩蕩的別墅裏麵,心裏也一樣的空,想起來結婚四年了,路晨從來都不願意回來,不就是因為這裏有了自己嗎?
他厭惡自己,甚至不願意和自己呼吸同一片空氣,這種厭惡讓言清心痛的快要窒息。
可是上天好像並不打算就這樣輕易的放過言清,就在她傷心欲絕的時候別墅裏又進來了一行人。
這些人統一的黑色西裝,人高馬大,動作訓練有素,看起來應該是保鏢之類,言清被這些人的到來嚇了一跳。
“言小姐,請你在今日之內搬離這裏,這是路少的意思。”保鏢對言清其實還是有些惻隱之心的。
言清一聽,臉色更加蒼白,整個人都好像要支撐不住倒下去了,卻還是咬牙堅持著。言清低垂下眼瞼,她現在已經不是路少夫人了,也不想讓這些人為難,於是艱難的點了點頭。
言清緩緩的站了起來,朝著樓上踉踉蹌蹌的走去,一路回到了那個她和路晨所謂的婚房,空了四年的婚房。
看著裏麵沒有一絲男人存在的痕跡,言清閉了閉眼,拉開衣櫃將自己本來就少之又少的東西塞進行李箱,來到房間門口,看了一眼回到原樣的房間,轉身。
“言小姐,我們送您。”言清拖著箱子下樓,聽到保鏢的這話,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這些人從來都沒有叫過她“夫人”,她也從來不說,因為她知道這是路晨的意思。
“不必,你們回去吧!我自己就可以了,東西不是很多。”言清看著眼前的這些人,不想讓他們為難。
“這是路少的意思。”保鏢卻沒有給言清拒絕的機會,言清心中再次不可抑製的泛起苦澀,他就真的一點兒也容不下自己嗎?
是害怕自己賴在這裏不走嗎?嗬,真是可悲啊!不過她言清在路晨麵前不是一向都是如此卑微的嗎?所以才會讓他產生這樣的想法吧!
“好,我知道了。”言清隻能無奈的把手裏的箱子遞給了朝她走過來的保鏢,點頭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