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仙界？”風雲無忌大口喘息，看著顧少傷與那老者，開口問道。
聞著不斷湧入鼻端的腐朽之氣息，他心中隱隱有些不安的感覺。
“不是，從來都沒有仙界，仙界隻是我們用來激勵你們的一則謊言，一則用來幫助你們走出囚籠的謊言。”
老者看了一眼風雲無忌，眸光之中帶著一絲感慨與憐憫。
“什麼？”
風雲無忌血氣上湧，一躍而起抓住老者的脖子，憤怒道：“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無數人所追尋的仙界，竟然是一個騙局？
那他苦苦追尋，豈不是一個笑話？
“每一個飛升者，可以問我三個問題，這，是第二個嗎？”
老者神情漠然，絲毫沒有在意風雲無忌抓著他的脖子。
風雲無忌緩緩收回手，壓抑沸騰的心緒，開口道：“告訴我我應該知道的。”
老者微微有些讚許的看了一眼風雲無忌，道：“在你的印象中，人類是不是萬物之長，所有的其他生物，都是處於人類以下的？”
“難道不是？”
風雲無忌心中微微一沉。
“那麼我不得不遺憾的告訴你一個真相，人類從來都不是食物鏈最頂端的，恰恰相反，在這個多次元的宇宙中，人類正好是處在最低等的生物，若非人族之中的強者護持，人族早就消失在茫茫宇宙之中了。”
老者看了一眼顧少傷，這個青年的平靜，讓他都有些驚訝。
“最低等.........”
風雲無忌喃喃自語，心中受到巨大的震動。
人族作為萬物之靈長，竟然是最為低等的生物？
這個消息對風雲無忌的震撼之大，難以想象。
“飛升之後，才是苦難的開始。”
一直沉默的顧少傷，這時開口說道。
之前，他一直在小心而隱晦的觀察著這方世界。
他此時的境界遠比之前來到飛升之後世界之時要強出太多，所看到的世界，也是截然不同的。
這方宇宙之中，億萬法則都處於活躍之中，可以被人參悟，掌握，並發揮出匪夷所思的力量。
而在這無盡大宇宙之中，他可以隱隱感應到，數十個不可思議的恐怖存在。
那些存在，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如大道一般懸掛在世界之巔，帶著視萬物如螻蟻一般的漠然，以及那無盡的冷酷森冷之意。
不像是一種生靈，更像是此界法則大道的化身。
“不錯，飛升之後，才是苦難的化身。”
老者深有同感的點點頭，他當年飛升而來，又何曾知道，這方世界的苦難。
“作為新晉飛升者，你們有三年的時間，可以安全的修行，三年之後，就將獨自行走在這方世界之中。”
老者有些意興闌珊，沒有再說什麼，探手抓住風雲無忌以及顧少傷，直往人族聖殿而去。
顧少傷沒有動作，任由老者抓住他的手腕，心中則在溝通無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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