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喜歡?”他又接著問。
而崔慕靈則是抬眸注視著麵前的人:“殿下送了民女那麼多東西,不知道問了哪一個喜歡不喜歡。”
這丫頭跟自己繞彎子呢?楚景言心裏不禁有些好笑,隨後便一本正經的啟唇說道:“罷了,走吧,難道你還想要一直在這裏站著不成?”
於是乎,兩人便來到了一個茶樓中,看著小雨拍打著的蓮花,崔慕靈微微勾唇一笑:“這花開的真好。”
再美的花在她的麵前不過就是一個陪襯品罷了,楚景言暗暗的說著,但似乎想到了什麼,這才目光一轉,問道:“說,今日為何欺騙本王呢?”
“呃,我……”她要是說自己是故意的,楚景言會原諒自己嗎?再說了,她也壓根沒有想到轉個身就能在湖上遇到了楚景言啊,否則早就回去了。
“怎麼,你是在想如何編造一個謊言來告訴本王的話,就不用多說了,我隻想要聽真話。”他淡淡說著。
“殿下,在這個世界上,其實還有很多人是言不由衷的,殿下能不能試著去相信這些言不由衷的人呢?”她抬眸,格外認真的說著。
其實楚景言何曾不想要相信她說的話,但是到了現在她既然也不想說,楚景言倒也沒有多問什麼。
“好,我可以尊重你的選擇,如果你不願意說,那麼我可以等到你願意告訴我的時候。”說著,這才正色了起來。
有了楚景言的這句話,崔慕靈這才鬆懈了一口氣,其實在她的心裏認為楚景言跟楚景成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們之間向往的東西不一樣,所以道不同路便不同了。
“今日的事要想我不計較也可以,但是狩獵會上,我要看到你的出現,就當作是陪我一起,如何?”楚景言說著。
崔慕靈隻覺得眼前的人很無賴,當下便半眯著眼睛說道:“如果我不去呢,你又如何?”
“父皇的意思沒有任何人敢忤逆,大臣的子女都會出席狩獵大會,你自然也是不能幸免的。”楚景言一臉深意的說著。
聽到了這句話之後,崔慕靈便衝著他露出了一個狐疑的神色來,而後才說:“既然如此,你還讓我說什麼呢?”話落,崔慕靈便無奈的勾唇。
楚景言卻是笑著搖搖頭,但願狩獵會上一切都順利。
到了狩獵大會的這一天,正如楚景言所言,所有大臣的兒女都會前去,而崔慕靈自然也不能幸免。
“娘,你看我穿這一身好看嗎?”崔含煙轉了一個圈。
銀花嗤笑了一聲,湊在了崔慕靈的耳邊低聲說道:“這個二小姐真是沒有見識,咱們是去狩獵的,看她的樣子倒像是去選美一樣。”
“上一次不也是如此嗎?”說著,崔慕靈便緩緩收回了自己的神色。
進宮的路上,崔慕靈一直顯得心事重重的樣子,昨夜沒有睡好,她有些頭疼起來。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仿佛很困的樣子?”銀花問道。
崔慕靈搖搖頭,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麼了,當下便給自己倒了一杯清茶喝著,這才微微鬆懈了一口氣,說道:“沒事,昨夜的熏香是誰點的?”
“熏香?一直都是小姐你喜歡的檀香啊,難道有什麼問題不成?”銀花狐疑的問道。
不對,這香一定是有什麼問題,這麼想著,崔慕靈便微微皺眉起來,雖然她自己也說不清楚是哪裏不對勁,但是直覺告訴崔慕靈,這件事估摸著是沒有那麼簡單了。
望著崔慕靈此時複雜的神色,一時之間竟然讓銀花越發疑惑了起來,片刻後,才聽到崔慕靈淡然的語氣說道:“其他的事情就多費心,以後我的裙子不需要其他人來插手,就你跟銀翹就好。”
在這個崔家,崔慕靈到現在都信不過任何人。她隻是希望可以活的長久一些,親眼看著那些人得到報應才行。
聽到了這句話後,銀花就是再傻也知道出了問題了,當下便垂眸下去,低聲道:“小姐放心,奴婢知道了。”
這一夜崔慕靈夢到了一場大火,那場大火燒的很旺盛,將她的每一寸皮膚都燒的體無完膚,她從夢中驚醒了過來,緩緩喘息著。
“這個夢在告訴我,前世的仇恨不可以忘記嗎?”想著,崔慕靈便緩緩收回了自己的神色,嗤笑了一聲,她居然為了自己的私人感情,差點忘記了這些事情。
一夜未眠,醒來後,崔慕靈便在自己的後院裏練劍,她記得十四歲那一年,她跟九王爺已經芳心暗許,從那個時候開始,為了讓崔慕靈可以自保,九王爺還給她請了京城最有名的武將做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