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又覺得你不會喜歡聽,我們明明是夫妻,可是我卻總是對你小心翼翼的,這個不能說,那個不能講,我盡了我最大的努力想讓你快樂,可我還是搞砸了。”
陸餘笙緊緊咬著牙,不敢哭出聲被他聽到,指甲已經陷進掌心,她真的很想轉身抱著他,安慰他,告訴他我沒有不喜歡你,沒有不愛你,我隻是怕做錯了,我們兩個都會萬劫不複。
忽的頸上一滴灼熱,唐瑾年邊重重的倒在了身邊,陸餘笙轉身拍了拍他的臉,“瑾年?瑾年你醒醒!”
唐瑾年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臉色早已慘白如紙,在t國的時候他就已經很嚴重了,陸餘笙不顧身上穿的破破爛爛跑下樓去,這裏是第一次來,找不到路,隻能站在打聽喊:“醫生,卡萊爾你在不在?”
倒是唐風第一個跑出來,“怎麼了嫂子?”順便把自己的睡袍披在她身上。
陸餘笙驚慌無措的抓著他的手,“去找醫生,讓卡萊爾過來,唐瑾年昏倒了。”
“我馬上去。”唐風把身上唯一的浴袍給了陸餘笙,自己隻穿了一個短褲就出去了......
醫生來的很快,給唐瑾年打了針,又換了藥,囑咐陸餘笙,“我打了止疼藥,估計明天中午才能醒,他有點發燒了,夜裏可能會口渴,這裏要留人照顧,順便吩咐人幫他多用冷水擦幾次身上。”
“我知道了。”
眾人離開後進來一個菲傭,陸餘笙擺擺手,“這裏不用你,出去吧!”
“是。”
陸餘笙拿了睡衣幫他換上,坐在床邊握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手指在他掌心摩挲,他們這手都是一樣的長滿老繭,可是唐瑾年的手雖然粗糙卻很漂亮,像女孩子一樣的修長、白皙。
陸餘笙捧著他的手,看著看著就哭了,一滴熱淚落在他手背上,又把臉貼上去,“你說我們是不是上輩子欠了彼此的,這輩子都來討債了?”
腦海中不斷回想著唐瑾年說的話,她第一次知道原來唐瑾年對她是這種感覺,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他也會這麼脆弱,陸餘笙不禁笑了出來,“鼻涕蟲,就知道哭鼻子。”
睡夢中的人似乎感覺到身邊人在笑,唇角也跟著揚了起來。
陸餘笙打了幾次水幫他擦了身體,確定了他退了燒,在早上太陽剛要升起的時候才上床躺下。
唐瑾年醒來的時候習慣性的轉向右側,本以為會像每天一樣落空,可是剛一轉身卻發現手臂正被壓著,陸餘笙吸了吸鼻子,睡得正想,感覺到他動了,竟然伸過手臂恒在他胸前,一隻腿還搭在他的腿上。
這大概是唐瑾年有生以來心情最好的早上了,激動地他差點就按住陸餘笙要了她,不過見她睡得實在香,就打消了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