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餘笙眸色一沉,唐瑾年抬腿踢了他一腳,“滾蛋!”淨他媽瞎說話!
陸餘笙一笑,“要是這個世界真的能一家獨大,一定是和平的,就怕一山更比一山高,那時候免不了戰爭。”
眾人紛紛點頭,“二嫂說得對。”
“太有道理了。”
“是啊!二哥的賢內助。”
有了唐風的前車之鑒他們聰明的學會了說話,他們算是看出來了,要是你有意無意的冒犯了二哥幾句,那肯定沒事,說說笑笑就過去了,但你要是一不小心冒犯了二嫂,可定吃不了兜著走。
陸餘笙被他們逗笑,以前從來不知道原來所謂的黑道家族是這麼有趣的。
開完會唐風帶著人走了。
陸餘笙又去了她經常站著的陽台,手裏拿著一杯清茶,唐瑾年站在她身邊,默默陪她吹風。
陸餘笙輕聲道:“你要小心克魯斯,我總覺得他身上有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唐瑾年挑眉,“為什麼這麼說?他跟你說過什麼嗎?”
陸餘笙搖搖頭,轉過身倚在陽台扶手上,喝了口茶,“我打仗這麼多年,對對手多少回有點直覺吧!”
唐瑾年一笑,“為什麼告訴我?”他以為陸餘笙這一輩子都不會管他的事呢!
陸餘笙轉頭看著他,忽然笑了笑,“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如果這個世界注定要有黑暗麵,那讓別人來主宰,倒不如這個人是你。”
唐瑾年拿過她手裏的茶杯放在一旁,伸手環住她的腰,頭抵在她的額頭上,鼻尖低著她的鼻尖,“如果是我你是不是就可以輕易收了我?你這算盤打得好啊!”
陸餘笙一笑,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下,“你難道不覺得我是在誇你嗎?”
“夫人此話怎講?”
“少跟我臭貧,我什麼意思你清楚著呢!”
她覺得唐瑾年就算壞,也不是殺人如麻以殺人為樂的人,像他說的那樣,他是個生意人,不是殺手,他不在乎人命,也正因為不在乎,所以他不屑於殺人。
“餘笙,你我都清楚,在這條路上沒有真正的贏家,無論是你還是我,隻要想成功都是要站在鮮血之上,一步一步踏著屍體走上去。”
陸餘笙望著他,“跟我說這個幹嘛?你想踩著我的屍體,還是想讓我踩著你是屍體?”
唐瑾年搖搖頭,“我想止戈!所以我要站的更高,唐家從始至終都沒有想要挑起任何戰爭,對於政府來說,我們唐家很神秘,沒人知道我們什麼實力,所以他們不敢動,可一但他們掌握了我們的實力,就一定會采取措施,如果到了那一步,我為了你不反抗,政府會血洗整個唐家。”
“如果我反抗,死傷將會更多。”唐瑾年第一次跟陸餘笙說這些他一直以來的想法,“我的出身我無法選擇,可能在你眼裏我們是黑暗的,威脅這個社會的存在,可對我來說,唐家是我的責任,是我一生下來就應該守護的。”
陸餘笙認真的聽著他的話,他說的越多,她就越心疼,唐瑾年不過二十幾歲的年紀,卻成熟的像個經曆了世事的老者,連愛一個人都一直在糾結之中。
“答應我,別讓自己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