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唐瑾年皺著眉捂著胸口,“你怎麼這麼重!”
陸餘笙尷尬的摸摸鼻子,“你剛才還說我瘦了,誰讓你自己跑過來的,砸死你活該。”
唐瑾年咳嗽幾聲,臉色瞬間蒼白,“我現在跟快死了差不多。”
陸餘笙坐起來,看了看他,好像不是裝的,“喂,你怎麼樣?”
唐瑾年伸手虛弱的說:“扶我起來。”
陸餘笙想了想,伸手拉他起來,唐瑾年剛起來就倒在她身上,“完了,你可能是第一個砸死人的女人。”
陸餘笙推著他起來,讓他靠在沙發上,伸手探向他受傷的一側,輕輕按了幾下,“疼不疼?”
唐瑾年點頭,額上已經滲出冷汗,陸餘笙有點慌了,起身去找藥箱,可是這老房子裏哪有那種東西。
“唐瑾年,你能起來嗎?我送你回家。”
唐瑾年抬眸,看著蹲在自己麵前的這個口口聲聲說要殺了他女人,此刻卻一臉擔心,他忽然覺得如果受點傷能換來她這麼擔心,那他寧願一直都不好。
唐瑾年悲催的發現,他好像中毒了,深深地重了她的毒,此毒無解,要想割舍,肝腸寸斷。
“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說話啊!”
唐瑾年突然伸手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裏,半晌才說出那句他從一進門就想說的,“對不起!”
陸餘笙 本想推開他的,可是見他這一身落寞,好似一下子老了十幾歲,糾結了一下,還是伸手抱住他。
“在我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回想這一生,我隻做過一件後悔的事。”
陸餘笙看著他,沉浸在他深情的眼神裏,她覺得即使這個時候唐瑾年跟她求婚她都會答應,可是她不能......
唐瑾年一笑,抬手撫上她的臉,“我後悔那天為什麼跟你吵架,如果那天我死了,我最後見到的卻是你的背影,連句我愛你都沒能跟你說。”
要是以前她聽到唐瑾年說這些話,她最多隻會認為他是習慣了說情話,習慣了哄她開心,可是現在經曆了這麼多之後,對於他說的這些話,她能感同身受。
那天她以為唐瑾年死了,掛斷電話的那一刻,她有過同樣的想法,連句愛他都沒說過,就這麼結束了,那種心疼是言語所不能形容的。
“你......你的傷真的沒事嗎?”
唐瑾年一怔,“你覺得我現在想聽這個?”
陸餘笙起身坐在沙發上,“那你想聽什麼?”
“你知道我想聽什麼。”
“我不知道你想聽什麼。”
兩個人像說繞口令一樣你來我往的爭執不下。
唐瑾年爬起來,坐在沙發上,轉過她的身子,“你看著我,陸餘笙你敢說你沒愛過我嗎?”
“我愛過你,我甚至現在也愛你,我不想你死,你受傷了我很擔心。”
唐瑾年倒是沒想到她這麼直接,本以為她會不承認,還準備了一大篇長篇大論來跟她理論。
陸餘笙看著他,冷靜、理智,“離開你的日子我想了很多,我愛你,可是我更愛我的使命,我想回部隊,我想跟他們說我不是逃兵,我永遠是一個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