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餘笙漸漸平複下來,唐瑾年說的不錯,她現在有點自亂陣腳。
“難道我就這麼等著嗎?”
唐瑾年拿了電話出去,“等我消息。”
陸餘笙在地上走來走去,越想冷靜就越是冷靜不下來,滿腦子都是不好的念頭,她總感覺這次丁教官凶多吉少了。
唐瑾年出去了好一會才回來,進門的時候麵色沉重,陸餘笙跑過來抓著他的手臂,“怎麼樣了?”
唐瑾年搖搖頭,“情況很不樂觀,我的人打聽到他好像是因為手裏掌握了什麼東西,才被抓起來的。”
陸餘笙一拍腦袋,“我知道,丁教官手裏的確有一份資料,是關於......”她差點脫口而出,但這畢竟是機密,唐瑾年不能知道。
唐瑾年表示理解,伸手把她擁在懷裏,“沒事,不用跟我說,你隻說你需要什麼就好。”
陸餘笙伸手環住他的腰,“謝謝你,瑾年。”
唐瑾年扣著她的肩膀,“餘笙,無論什麼時候,隻要你需要,我永遠都在你身邊。”
陸餘笙感激的點點頭,她真的很感激唐瑾年,可是現在她什麼都做不了,她回不了部隊,見不了任何人,隻能在家聽消息,幹著急。
唐瑾年也清楚自己的身份,這件事他一旦插手,那陸餘笙的逃兵身份將被坐實,丁文上也不會有好下場,所以現在他不做什麼就是在幫她了。
這件事發酵的很快,丁文山被抓的第三天,就已經見報了,一時間新聞和各大媒體都在討論這件事,有的懷疑政府,有的懷疑丁文山,還有幾個報社接連爆出照片說半年前死去的陸餘笙少校跟丁文山關係不一般。
一時間輿論四起,一個跟逃兵扯上關係的軍事中要領導人,幾乎沒人在願意相信,即使有那麼幾個,也被口水淹沒了。
陸餘笙緊握著手裏的遙控器,狠狠向電視砸過去,“媽的!”
唐瑾年輕輕把手搭在她肩上。
陸餘笙起身上樓,“我不能在繼續坐以待斃了,趁現在軍方和中央都沒有正式出麵說明,我必須做些什麼。”
唐瑾年歎了口氣,“你能做什麼?劫獄還是硬闖部隊大門?”
以現在的形式,陸餘笙還沒等踏進部隊,就會被打成篩子。
陸餘笙站在樓梯上,看著唐瑾年,“我真的要崩潰了,你知道我這種感覺嗎?”
“我知道,但是......”
陸餘笙一拳砸在樓梯扶手上,“你不知道,我已經失去了很多,不能再失去丁教官了,他是為了我才重新調查那件事的,這整件事必然有聯係,隻是我現在還沒弄清楚。”
“一場戰爭是否打得響跟輿論風向有很大關係,唐瑾年你這麼聰明不會不知道吧?”
唐瑾年點頭,“你說不錯,戰爭是否開始跟輿論有很大關係,可是現在你看看輿論的方向,對你來說都是負麵的,你現在出去不僅救不了他,還會加重整件事的發酵。”
陸餘笙走下來,站在唐瑾年麵前,“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想說現在已成定局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