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像是安慰我一樣的微笑起來。他還是留著皺眉後的折痕,我真想幫他撫平。看來陸言銘不準他見我呢。
未來究竟會怎麼樣呢?我也不知道。
接下來的幾天我過的很輕鬆,好像把這輩子該睡的覺都睡完了。不用去想一些煩心的事我很舒服。有時會有護士給我準備一些食物讓我吃下。我還記得來醫院最初的兩三天都是靠輸葡萄糖撐下來的吧,那個時候真心餓呀。被陸言銘這麼一折騰我都瘦了好幾斤。不過很高興的是他沒有過來煩我。也沒有向我收取重症監護室的費用。不過我在這裏住不浪費資源嗎?還是說這個身體真的已經到極限了。
沒想到的是第一個來探望我的人是林宇。抱著一束百合放在我的床邊。那是我移出重症監護室的第一天。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我問林宇。
“從趙老師哪裏知道的。”他一邊說著,一邊整理花束。
“說什麼?我在這裏裝病?”我開玩笑的說:“逃學,逃課之類的?”
“她說你病的很重剛好在陸醫生的醫院,我就來看看。”他說。
“是嗎?”其實有人來看我還挺高興的。最近我的手機都被沒收了超無聊的。
“要期末考試了,我正在準備。要我給你補習嗎?”他得意的說。
“我都要死了為什麼還要學習?”我瞪了他一眼說。
他好像相信了:“是真的嗎?你的病很重?”
“萬玩笑的,就是一些小毛病而已。”我說。
“小毛病會住在重症監護室嗎?”他反駁我。
“我真的沒事啊,我就是不想回家。”我說。總覺得有些話可以對他說,他也許會理解吧。
“因為孟瞬?”林宇問。
“嗯。最近不想見他。”我實話實說。
“那為什麼不分手?”他問。
“我能去哪?我高中都沒畢業。”我理智的說:“至少要等到畢業證發下來才行。”
“來我家。”他說。
他剛說完我就忍不住笑了:“我要住在你們家,你媽媽就要得病了。”
“說什麼呢。”他嚴肅起來。
“你沒覺得她不喜歡我嗎?”我說。
“她對你說過什麼嗎?”林宇不可思議的問。
“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反正都不重要了,反正我跟你也沒關係了,她也能省心了。”我輕鬆的靠在豎起來的枕頭上。
“你以前真的喜歡我嗎?”林宇突然問。
“是喜歡的吧。”我說:“分手之後我還在被子裏偷偷哭呢。”話說出來就釋然一些了。我一直在欺騙自己,我那個時候最喜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