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弗蘭德在一起一些日子了。我漸漸知道了他的生活習慣,一絲不苟的生活態度。先是沐浴,然後書房,再是午飯,有是書房,最後晚飯、散步、睡覺仿佛一個21世紀老年人的生活。一天的時間都圍著擺在正廳的大鍾轉。我沒想到一個生活在本應該是奢靡世界的人竟然這麼嚴格遵守作息時間表,對弗蘭德有作息時間表,還有專門的執事來提醒記錄日程。他好像也樂在其中。
“弗蘭德?”我問道:“今天可不可以晚點睡?”沒有手機,而且日複一日的無趣生活我有點煩了。
“嗯?”弗蘭德眯著眼睛看著我:“你還想做什麼嗎?”
“不是,你的生活裏沒有其他娛樂活動嗎?比如去聽歌劇什麼的,賭博什麼的?”我趴在床上問他。
“你有這種愛好嗎?”弗蘭德支起頭問我。
“不,你不覺的這些日子都在家裏待著嗎?”我回答他。
“嗯……你說得對,但是一個連在家裏都會被自己的仆人襲擊的人。我應該放你出去嗎?”他思考著,摸著下巴。
“嗯,你說的對我們睡覺吧!”我想起這裏其他人的眼神,與那一次襲擊。果然在他身邊最安全。
“你覺得這一天不夠圓滿的話。”他在我耳邊說。
“不……”我推開他,門外傳來急切的敲門聲。“有人要進來了。”
“我們不管他。”他吻上我的唇。
“弗蘭德大人,出事了狼人……”門外的執事急切的說著,弗蘭德一下子從床上衝到門口,打斷執事的話。
“把希爾叫到書房。”弗蘭德用嚴肅的對執事說。
“弗蘭德,出什麼事了?”我緊張的問他。
“沒事。”弗蘭德回到房間換上衣服。
“真的……”我小心翼翼的問他,他的樣子不想有事啊。
“真的,就像是人會養狗這種平常的事。”他安慰的吻了一下我的額頭。
“我剛剛好像聽到,狼人……”我念著這個詞。
“隻是不乖的狗而已,我保證你不會有事的。”他起身扣上扣子,像是平常一樣對我說:“我可要出去幾天,這段日子希爾會幫我照顧你。”
我不能說出跟他一起去什麼的這種話,那真的太任性,我會成為他的絆腳石,處處都要顧及我。要是我也像莫菲一樣是吸血鬼,那麼是不是就可以和他一起戰鬥了。
“你什麼都不用擔心。”他抱著我,讓我躺在床上:“晚安。”他走了出去輕輕關上門。
我卻怎麼也睡不著,在床上輾轉反側。一個人的話這張床好大啊……
夢中,我在一個森林裏跑著,後麵一個黑色的龐然大物追著我。它突然躥到我前麵,我想向後方逃跑,卻發現我已經被這些可怕生物包圍了。這麼辦?我的心髒劇烈跳動著。
“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弗蘭德的聲音傳來。
“弗蘭德?”我驚喜的回頭,卻被眼前這一幕嚇住了。弗蘭德穿著白色的禮服全身都是血液。他蒼白的臉和銀色的頭發上的血液紅的刺眼。他倒在我懷裏,我跪坐在地上哭泣。周圍的黑色怪物一擁而上把我們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