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這麼問,留在船上的兩人倒是不怎麼驚訝,覃穹剛想解釋一通就被蘇日爍搶先一步說到:“那些蟲子本來便是委屈著來的,那獸一虛弱不堪自然是作鳥獸散了!倒是你們快點告訴我,那怪物哪裏去了?”
他說著打量了一下唐白鷗和白翳,白翳倒是除了衣衫盡濕顯得有些狼狽外也沒什麼不一樣,唐白鷗則不同了,他一身衣衫甚是淩亂,渾身包含著額前的青絲都滿是血汙,一看便知經曆了惡戰一般。
蘇日爍細細打量的眼神被唐白鷗察覺,他手裏的劍已經收鞘,但還被他拿在手裏,他正側著身子用衣角擦拭手裏的劍鞘,被這麼一看,他側眼瞥了一眼蘇日爍,眼裏還殘餘著興奮。
“你想說什麼?”
唐白鷗這種時候看起來總是有些凶神惡煞,蘇日爍被他一看連連本能的搖頭,嘴裏卻說道:“就想問一問,畢竟那獸也是難得一見,不是尋常之物,若是得了活的,豈不是很有趣?”
“有趣?”覃穹不明白這個蘇日爍腦子裏在想些什麼,他難免語氣帶著意思責備道:“你覺得死那麼多人是一件有趣的事?”
“我不是這個意思,”蘇日爍解釋道:“但那獸本就是靠著食人而活,就像我們靠著吃雞鴨魚肉過活,是一個道理。所以,我對此沒多大的感觸,我隻知道若是得了那獸可是好處多多!”
在白翳和覃穹有些疑惑和好奇的注視下,他有些激動的說到:“你們就不知道了把吧!這獸啊,除了它的腦袋,渾身都是寶貝,藥用價值極高。好比它身上的肉吧,風幹而食之,可治常年的癆疾;它身上的鱗甲尤其是脊背處的,用來製作護甲,水火不侵,刀劍不入;至於它的血,看似是吸食的人血,但這些血已到它肚子裏,便升值了好幾千倍,是煉製長壽丹藥的藥引......”
蘇日爍滔滔不絕的說著,其他幾人聽得有些入了迷。白翳出身杏林世家,卻是從未聽說過有這麼一說,就連這獸也是見了才是真真正正的相信了它的存在。蘇日爍所說的若是真的,那她的的確確的是糟蹋了好東西。
“你所說屬實?”白翳問,看見蘇日爍點了點頭,她忍不住有些遺憾的說到:“你若早說多好,眼下隻怕它已經沉入魚落江,便是打撈也來不及了......”
一旁的唐白鷗隻字不語,似乎對此事興趣索然。而覃穹卻並不關心蘇日爍說的這些泛泛之談,比起這些,他更感興趣的是,這個蘇日爍怎麼知道這麼多非常人可知的傳聞,又或者,不隻是傳聞。
覃穹對自己這個想法有些吃驚,他現在已然對蘇日爍是沒有之前的敵對懷疑,但是卻覺得此人神秘兮兮的,許多地方都耐人尋味又找不到合理的解釋。
他見蘇日爍說的興致勃勃,問到:“你為何知道這些?”
蘇日爍一愣,旋即微笑道:“很正常,怎麼說我也是在這世道上混了十幾年了。知道些奇聞秘事不挺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