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幽棲老禪師(1 / 2)

“哎?”戒嗔聽到這聲音卻是一驚:“寺裏又在做法事麼?”

片刻後,便至山門“幽棲寺”三個大字高高掛在山門上,門外不遠處有塊大石突兀的豎在那,煞是奇怪;見眾人去看,戒嗔便笑道:“那塊石頭,是師尊在寺裏講經時從上掉下來的,師兄師尊講經便是石頭也要趕過來聽聽,便給它起了個名字叫飛來石。”

這師兄好生厲害,段風心裏暗暗乍舌,拍得一手馬屁功夫。

“飛來石。”蘇狂笑道:“這名字,倒也貼切。”

幾人踏進山門,便瞧見數百名僧人正手持錫杖,圍繞著一黑衣男子旋轉,口中念念有詞;錫杖上的圓環相互碰撞發出“叮當”的聲音,百名僧人手中錫杖齊震,便是段風幾人先前聽到的奇音。

僧人步法玄妙,禪語悠長,再加振錫之聲;產生了一種無形的氣勢,如漫神佛在耳邊低語,諸邪退避。

而正中央的黑衣男子,正拿著劍,一臉懵逼的立在那,似乎想出劍卻又不知從何下手,這當真是件令人為難的事情。

段風瞧見那人,暗自便想笑,不,他確實已經笑出聲來;笑得旁邊的年輕和尚戒嗔都有些發蒙,法事這麼枯燥的東西,是有啥子好笑得?

段風可不管旁人,便徑自在哪裏笑,能瞧見楚狂徒這憋屈的樣子,當真是人生一大樂事;若不笑一笑,怎麼對得起他劈自己的那兩劍?

陣中的楚狂徒明顯聽到段風的笑聲,一劍便劈了過去,隻見數個僧人聚在一起,手中錫杖共振,嗡的一聲長鳴將那劍給震了回去。

“你們寺裏,就是這麼好客的?”蘇狂皺眉道,他雖和楚狂徒並不熟識,但畢竟有過數麵之緣,再加上身旁的這位大漠孤風看起來和楚狂徒有些交情的樣子,總不能就讓他這麼困在那。

“這……”戒嗔不知怎麼才好:“我去問問智岩師兄。”

戒嗔尋大陣中一個年輕的僧人了些什麼,很快,便又回來:“幾位施主,是這樣的;那位施主到此之後,非要與主持切磋,幾位師兄實在沒有辦法,才用陣法應敵的,哦,主持正是家師。”

蘇狂:“……”這劇本和他想象中不大一樣啊。

段風:“……”進寺就要打人家主持,不愧是楚狂徒,頭果然比常人要鐵。

倒是秋月涼,饒有興趣的看著裏麵持劍而立的楚狂徒,似乎有些欣賞的意味。

“幾位施主還那楚施主相識?”戒嗔笑道:“若是如此,能不能請幾位施主勸勸他,師尊已經年邁實在不便與他動手……而且,幾位師兄一直維持陣法,也有些累了。”

“別,我們跟他不熟!”段風連忙道:“你們困著他吧,最好多困一會兒,困上個十半個月的。”

他現在有希望拿到兩株七節還魂草,自然是不想和楚劍旅行那半月之後的約定了。

“我不打了。”就在此時,陣裏的楚劍鬆開手中的劍,這可能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在戰鬥中放下劍;能把楚狂徒逼到這份兒上,這些山中的僧人們當真是了得。

戒嗔驚喜道:“段施主,真乃神人也!”

段風:“……”我本來不是這個意思,真的。

一眾僧人早便累的不行,見楚狂徒棄戰,哪還有不依,忙放下手中的禪杖,向段風施了一佛禮。

段風無情的嘲笑:“真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楚狂徒也會棄戰?”

“相比於這裏的主持,我對你比較感興趣。”楚劍道,對他來,這些僧人的陣法,也實在膩歪了些;就像一群蚊子在你耳邊嗡嗡嗡,委實煩人。

蘇狂開口問道:“不知楚兄,是如何來到此地的?”

楚劍瞧了他一眼,倒也解釋了幾句,原來他追那地遁殺手許久,等從地下出來的時候,便到了這寺中,那會地遁的家夥也不見了;或許是在這陌生之所,遇到認識的人倍感親切,更是破荒得問道:“你們?又是如何到此?”

“我們也是追查那地遁殺手之事,才一路到此的。”蘇狂道:“看來,那地精必定在此山之上無疑了。”

一直在旁不話的秋月涼突然開口道:“有機會,你我切磋一場。”

“好!”楚劍言簡意賅,對戰鬥,他一向是來者不拒。

眾僧退走後,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和尚,領著兩個年輕僧人,一個是戒嗔,另一個想必是戒嗔之前提到的智岩。

“老衲法融。”老和尚向幾人行了個佛禮:“幾位施主遠道而來,是想上那牛首山?”

段風忙上前還禮,幾人中,也隻有他對佛禮稍稍有一點了解:“法融大師,我等想上牛首山觀光,卻不慎在山間迷了路,誤入此間,打擾貴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