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外,一聲輕咳,乃是守在外麵的暗衛給的提示,告訴裏麵的人,有人來了。
“皇兄心,惠妃看似柔弱,但武功不淺。”
本該在王府裏思過的七王爺鳳至,這會兒卻在禦書房裏。
“你且去吧,朕知道。”
皇上點頭道,一開始知道惠妃會武功的時候,他確實吃了一驚。畢竟,惠妃風一吹就倒的柔弱女子形象,已經在他腦子裏根深蒂固。而今,他卻是不得不信了。
“皇上,還是先歇會兒吧,身體要緊。”
惠妃將補藥端過來,溫柔賢惠的模樣,就和普通人家關心丈夫的妻子沒什麼分別。
然而,皇上如今卻十分清楚,這不過是假象。這補藥,嗬嗬,若他當真喝上兩個月——
“放著吧,朕過會兒再喝。”
他揉揉太陽穴,一副疲累的樣子,站起來的時候,還險些栽倒。
“皇上心。”惠妃連忙扶著他坐下來,勸道,“皇上今日為著七王爺和太子的事操勞過甚,還是好好補一補的好。”
罷,再度將藥碗塞到皇帝手裏。
“唉,到底,都是朕往日裏對他們太過縱容……”
皇上接過藥碗,咕咚咕咚,當真將這藥給喝了。
待喝完了,又麵不改色地將一顆蜜餞含到嘴裏。
惠妃見了,含笑道:“皇上不怕地不怕,沒想到卻怕這苦藥。”每每喝完了,總是要含上幾顆蜜餞。
皇上低頭看著手裏的蜜餞,苦藥他自然是不怕的,可若不是有這東西,他當真要中毒了。趙醫正在蜜餞裏調配了解藥,每次喝完惠妃送來的補藥,他都要及時吃下才成。
往日裏,他最痛恨做戲,而今卻不得不陪著惠妃演這麼一場。
當初,他眼裏真爛漫的少女,是什麼時候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還是,他從來就沒有真正看懂過眼前這個女人?
“皇上……?”
惠妃見他又開始走神,料想是藥效的緣故,心中又安定了不少。
“愛妃先回去吧,朕把這些折子批完了就過去。”
皇上回神,拿起朱筆,又開始批改奏折。
惠妃見狀,收了藥碗,轉眼又是一副女兒態地道:“那皇上早些來,臣妾等著皇上。”
皇上似忽然想了起來:“朕記得,再過幾日,就是你的生辰,好好想想今年要什麼生辰禮?”
“難為皇上還記著臣妾的生辰,隻要皇上開開心心的,就是給臣妾最好的生辰禮了。”
惠妃又那麼片刻的怔忡,然後低下頭道。
皇上大笑起來,意味深長道:“有愛妃在身邊,朕自然是開心的。”
待惠妃離開之後,他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大力將桌上堆積的奏折給掃到地上。
今年的生辰禮,他自然要給“愛妃”一個大大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