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黛黛不明所以,公主這幾天什麼事之前都沒有做啊,而且一直都沒有什麼異常情況出現。
不對,那個玉瓶呢?莫名其妙出現在公主手裏,一直被公主拿在手裏“把玩”的玉瓶,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就不見了。
她直覺,公主所說的事情,或許同那個不知道裝著什麼的玉瓶有關。
“我是北疆公主,身份高貴,心懷坦蕩,哪怕在追求鳳至的時候會使用一些小伎倆,但卻絕對不會用那些下三濫的卑賤手段。”
阿依娜公主輕聲道,隻是聲音卻越發的堅定起來。她生而高貴,就像北疆天空翱翔的鳥兒,珍惜著自己身上每一根絢爛的尾羽,絕不願落在汙泥裏。
“可是,公主那麼喜歡王爺——”
黛黛很是替她家公主不值,在北疆不知道有多少男子喜歡公主,就算是在景國,走在大街上公主仍舊會吸引許多男子的目光。
雖然公主脾氣差了些,也不以為打罵奴隸有什麼錯,可她自己卻從來沒有這麼做過。
唯一的一次,便是對那個杏兒……
“我不是忽然想通了,而是不願意再這麼卑微下去。”
阿依娜公主微笑起來,反倒是因為那瓶藥,她才徹底看清了自己。比起不擇手段的得到鳳至,她更想要守護自己心底的自尊。
隻是,就這麼輸給花容?就這樣幹脆的回北疆?她又無法做到。所以,心裏前所未有的痛苦和糾結。
“……”
黛黛看著這樣的公主,覺得似乎和從前有什麼不一樣了,但具體哪兒不同了,她也說不上來。
“嗖——”
一支箭突然從外麵射了過來,距離窗戶越來越近,目標明顯是這屋子的主人。
阿依娜公主眼睜睜看著那箭破空而來,越來越近,她卻沒有辦法躲開。隻怕她站起來的當兒,那箭早就已經穿透了她的心口。
“錚——”
金屬相擊的聲音,一把劍橫空飛出,將那飛來的箭給打落。
一個蒙麵黑衣人正站在對麵屋簷,手裏拿著一把弓,眼見沒有射中,搭箭就要射第二次。
而這時,另一個男人突然出現,將地上的長劍撿了起來,縱身也躍上了屋簷。黑衣人見狀,立刻棄了弓,從腰間抽出一把彎刀,刀劍立刻便架在了一處。
阿依娜公主和黛黛在下麵看著,隻見刀來劍往的,兩個人在屋簷上不住騰挪,時不時便有掉下來的危險。
“這裏可是王府,怎麼會有人要來刺殺公主?”
黛黛關切地看著,心裏卻十分的疑惑。
而阿依娜公主看著那黑衣蒙麵人,卻直覺這刺客同給她玉瓶的人應該是一撥兒。
難道,就因為她不願意給王爺下藥,這人就要殺她?這似乎有些說不通……
過了有一盞茶的功夫,屋簷上的兩個人終於分出了勝負,那黑衣蒙麵人落了下風,被長劍給擊落下來,直接摔到了地上。
而後,長劍的主人也跟著跳了下來,直接將劍架到了黑衣人的脖子上。
阿依娜公主眼見黑衣人被製服,大著膽子走上前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我?”
“公主小心。”
甲一十分無奈,這女人膽子也太大了,雖然刺客被製服了,但這種人不知道藏著多少手段,離的太近隨時會有危險。
阿依娜公主聞言,趕緊退後了幾步,躲到甲一身後去,然後又問道:“他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我?”
“不知道……”
甲一沒有直接把刺客殺了,而是留了活口,就是想問出些什麼來。
“嗖——”
一直袖箭突然飛了出來,直朝著不遠處的黛黛飛去。
這主仆兩個,還真是,不知道死活啊……
甲一暗惱,卻不得不出手將那袖箭擊落,隻不過這瞬間,那黑衣人就咬碎嘴裏的毒藥,自盡了。
是的,他自知今日無論如何逃不出王府,便服毒自殺了。
“……”
甲一站起來,臉色很難看,如果不是這主仆兩個搗亂,他早就把這家夥嘴裏的藥給弄出來了。現在倒好,放長線釣大魚,釣是釣到了,可是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