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人在一旁拆台拆的不亦樂乎,看來夫人是還沒死心,想再教出一個徒弟來,勝過金橋那小子。
子一在一旁聽了很是心驚,禁軍統領金橋,那確實是個厲害的家夥,就連自己也打不過他。
不過,他倒是沒有想到,金橋的師父竟然是一個武功還不如金橋的婦人。
“不要同我提那個沒良心的家夥……”
趙夫人嗔怒道,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在生氣,但眼睛裏卻帶著幾分笑意。由此可知,她口中那個沒良心的家夥,應該頗得她心才是。
“你是想讓這小孩兒厲害了,去殺一殺金橋的威風,我說的沒錯吧?”
趙大人好笑地道,老妻這都年過半百了,有時候較真兒起來,還是跟孩子似的。
說到這兒,趙夫人的目光又落到了周興嗣的身上,希望他能夠改變主意。
“我師父,比你厲害。”
周興嗣見她不死心,直接拋出一句話,就把趙夫人接下來有可能的勸說給堵死了。
“是真的,他比金橋還厲害。”
子一眼見趙夫人不信,於是跟著補了一句。
趙夫人早就看出子一武功不俗,這會兒聽他說,周興嗣的師父比金橋還厲害,登時歎了一口氣道:“那他確實比我厲害的多。”
“對了,你們去京城的時候,幫我帶一封信給青竹,他就在太醫院任職,隨便一問便知。”
趙大人有兩個徒弟,大弟子趙青竹,二弟子就是那灰衣童子,名為趙青鬆。
這位趙青鬆,子一自然也是知道的,太醫院裏炙手可熱的人物,年輕有為的醫正。
花文遠忽然道:“您老可是當年的趙聖手?當年傳聞趙聖手已經仙去……又怎麼會入了太醫院?”
趙聖手,想當初那也是杏林鼎鼎有名的人物。那位楊大夫說他師承孫家,如今看來卻是有誤了。
“你是怎麼猜出來的?就憑青竹是我徒弟?”
趙聖手趙大人奇道,他思來想去,完全沒有哪裏露出破綻。
“那位趙醫正最擅長的,與趙老如出一轍,更何況還有這位當初就聲名遠播的博雅夫人……”
若是分開來看,他並不確定二人的身份,可偏偏他們在一起——當初,趙聖手和博雅夫人之事,那可是一樁美談。
“沒想到,你一介商人,竟然還知曉江湖上的事情。”
趙聖手想到當年的事情,也不勝唏噓。
“這個,當初二位的事情,那可是茶樓裏最火的本子。”
花文遠微笑道,當初他天南地北的走,茶樓這種地方,自然也是常客。
“如今,世上再無趙聖手和博雅夫人,希望你也記住這一點。”
趙大人聽了還頗有幾分得意,隨後又正色道。
“二位可真大膽,就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藏了這麼久,竟然還混到了太醫院……”
子一十分服氣地道,要知道太醫院那些人,身份早就被翻了個底兒掉,畢竟那可都是給皇家看病的。
“可是,我聽說博雅夫人最擅長的是用洞簫,而金橋用的是劍。”
周興嗣突然開口道,看向趙夫人的目光,帶著幾分不解。
“沒錯,我說了不知道多少次,那混小子就是不聽,非要用劍……”
趙夫人想到這個就覺得心塞,而更心塞的是,徒弟用劍竟然把她給打敗了。
這下,周興嗣更加覺得,拒絕趙夫人十分的明智,他也不喜歡洞簫。
“興嗣,你怎麼知道博雅夫人用的是洞簫?”
花文遠算了算,博雅夫人成名的時候,還沒興嗣的影兒呢!
“我爹書房裏,有一副博雅夫人的畫像。”
周興嗣不冷不熱地道,他那個風流花心的爹,竟然還喜歡過眼前這一位趙夫人……
那時候,他懷抱著一絲憧憬,悄悄溜去過書房一次,不曾想被抓到了——
“咳咳,咳……你爹是誰?”
趙大人嘴裏的湯差點兒噴出來,咽下去之後,盯著周興嗣道。這是哪個膽大包天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