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趙大人既然是孫家弟子,想來會比其他大夫高明些。”
對此花容早就讓子一他們去打聽,看看那位趙大人有什麼喜歡,去的時候也好有所準備,她正是準備來個投其所好。
不過,這樣倒是給她找了個現成的借口,花容去信兒給青嵐,隻說心憂父親,須得提前出發,去拜訪那位趙大人。
青嵐得了信兒,雖然失望,倒也十分理解,畢竟瞧病這種事可不能等。
“咱們先到望春山,然後走水路,說不得年底就能趕到。”花文遠計算著路程道,再有還得征求女兒的意見,“咱們去了是先住到京郊的山莊裏呢,還是直接搬到京城裏?爹早年在京城靠內城的地方買了一個三進的院子。”
隻不過,宅院雖然買了,可就隻有幾個負責灑掃的老人,若是要住進去,一應物事都要添置。諸多繁瑣,也不是一時能了的事。
“爹爹當初怎麼沒有提起過?”
花容吃驚道,先前老爹隻同她說了京郊的莊子,這三進的院子可半點兒沒提。
“大概是,忘了吧……”
花文遠想了想,不以為意地道,反正房契地契都在手上,總歸不會跑了。
花容無語,靠近內城的地方,那可是寸土寸金,這麼值錢的宅子,竟然也能忘了?
“這都是二十年前的事兒了,那時候地價房價都還不算太貴,如今隻怕要翻兩倍。”
花文遠頗為感慨地道,當時聖上新登基,京城動蕩不穩,不少人都離京避難,房價就更便宜了。
誰又能想到,這位皇帝手段絲毫不遜於先皇帝,做事情雷厲風行,很快就肅清了餘黨,坐穩了位置。接下來便是一係列的安民政策,短短數年,景國便步入了盛世。
“還是直接搬到京裏吧,京郊到底不方便。”
花容想了想道,搬來搬去也是麻煩,倒不如一次弄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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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這邊還沒有動身,京裏又傳來消息,皇上已經準了七王爺和北疆公主的婚事,隻能著王爺回來,便予以兩人大婚。
花容正在喝茶,手顫了顫,茶水直接潑灑出來,好在水不太燙——“子一,怎麼回事?不是說,皇上打算等他回來再商討這件事麼?”
子一也著實沒有想到,事情變卦的這麼快:“本來皇上是有次打算,隻是三皇子極力遊說,再加上蕙妃在一旁勸和,還有一些大臣上奏——”
暗部同僚傳來的消息,大抵就是這樣。
“那個三皇子又湊什麼熱鬧?這件事,與他有什麼好處?”
花容想來想去也不明白,三皇子這是走的哪一步棋。
“屬下也不知道。”子一也困惑的很,“最近三皇子挺安分,還自動請命要在京城相國寺為故去的皇後塑金身。”
“故去皇後?他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兒?”
三皇子的母妃如今正得寵,他給一個死去的皇後塑金身做什麼?
“少夫人有所不知,皇上和先皇後感情甚好,一直對她念念不忘。如今,三皇子主動提出,皇上自然龍心大悅,對他讚許有家。”
花容咂舌,這三皇子還真是個狠人,他娘還活的好好兒的呢,如今他卻要為了討老爹歡心,去紮他娘的心。畢竟,沒有哪個女人會容忍自己的男人心裏一直想著另外一個女人吧?
更何況,蕙妃如今正得寵,自然就更加不願意和一個死人爭寵,因為她注定要輸。
“少夫人,這下怎麼辦?就算王爺不同意,可聖旨已經下了,萬萬不可能收回來。”
子一深覺他們現在已經跑題了,現在不是要討論給故去皇後塑金身的事情,而是皇帝賜婚的事,該怎麼解決。
“這事兒,還要看你們王爺。他要是不願意,大不了再跑一回。可就怕,他還真樂意。”
花容鬱悶地道,她倒是想相信雲棲梧,可為什麼這家夥到現在還是音訊全無?
這一回,子一十分慶幸,這會兒他不是在樹上。王妃這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勇氣,到底是哪兒來的啊!
慫恿王爺逃婚,皇上知道了隻怕要氣死。有這樣一個主母,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