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奇怪地道,怎麼姑娘聽了打勝仗的消息,怎麼還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花容也不想這樣,她才剛覺得日子好過了,這就有人給她添堵。
既然都打勝仗了,甲一都能傳信兒回來,怎麼那家夥就不能親手寫封信回來?
甲一的信,連報喜都是幹巴巴的,且沒有一句提及他家王爺。一個個的都是混蛋,明知道她最想知道的,就是雲棲梧的狀況。
“回來?還早著呢!且等吧……”
花容坐起來,改成兩手支著桌子,望著窗外的陰天道。
“不是都打勝仗了麼?怎麼還要等?”
杏兒覺得她這想法沒錯啊,可聽姑娘的意思,這仗還要打下去?
“打出青玉關算什麼?北疆王隨時還可以來犯,隻要七王爺一撤兵,他隨時都會卷土重來。”
這樣一來,雲棲梧豈不是要一直守在邊關?除非,他能夠把北疆王打怕了,打服了,簽了和平協定什麼的……
“北疆王真可惡,好好的為什麼要打仗?誰也不招誰不好麼?”杏兒簡直義憤填膺。
“傻杏兒,北疆苦寒,他們都是在馬背上生活,不像咱們這樣安定。你說,他們能不羨慕嫉妒?”花容給她分析,“這就好比,你家裏窮的連窩窩都吃不上,可你的鄰居卻天天吃肉,你心裏會怎麼想?”
“可,可就算這樣,那也不能到別人碗裏搶肉吃吧?”
杏兒還是覺得,這麼做不對。
“街上那些乞丐,為什麼隻乞討,卻不敢動手搶?不是因為他們覺得不對,而是因為他們沒有實力這麼做。”
花容搖搖頭,世道就是這樣,倘若不是因為有衙門有朝廷,這天下早就亂了套了。
唉,怎麼越說越遠了,她原本想同杏兒說的,並不是這個……
又過了幾日,又有捷報傳來,北疆王想要談和,派使節送來了議和的文書。而且,還有一件天大的喜事——北疆王的妹妹,北疆大公主,看上了七王爺,想要和親。
聽說,那北疆公主長得十分漂亮,雖然相貌同景國女子頗為不同,但也是容貌昳麗,風情萬種。這仗不用打了,還能順便撈個漂亮媳婦,這可不就是天大的喜事?
這一回,花容知道的並不比杏兒他們早,所以等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那感覺實在是——
夜裏,她翻來覆去睡不著,又怕吵著喆喆,就披著衣服到院子裏坐著。
“子一,你說他這是想做什麼?”
花容坐在石桌旁,低著頭,聲音裏聽不出一點兒起伏。
“屬下不知。”
子一暗自叫苦,他能怎麼說?就算對王爺一百個相信,可男人在這種事情上,那還真就什麼都有可能。
早年在北疆的時候,他就聽說過,北疆公主那可是真絕色。雖然沒有見過,但聽說北疆好幾個勇士都為了她打的不可開交。
“是不知道還是不敢說?”花容輕笑一聲道,“子一,你傳信過去,他要是敢娶了那北疆公主,我就敢休夫。”
“王妃……”
子一聽了差點兒從躲藏的地方掉下來,王妃這也太猛了。那可是王爺,百姓眼裏的戰神,她這休夫說的未免也太輕鬆了。
“我說了,不要叫我王妃。其實,也根本用不著休夫吧,我們成親的事,又有誰知道?隻要他不回來,萬事皆休。”花容忽然抬起頭來,朝著院子南邊的角落看過去,“你藏了這麼久,總算也讓我給找到了一回。”
“夫人您,可以親自給王爺去信……”
子一可不想攬這差事兒,以他看,王爺就算去了北疆公主,也萬萬不會同王妃和離。他這要是寫信觸了黴頭,指不定王爺回來要怎麼修理他。
“我為什麼要寫?他不肯寫,我也不寫。”
花容賭氣道,他讓甲一寫,那自己就讓子一回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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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第二天,花容就覺得腦袋沉,流鼻涕,昨晚在外麵坐的久了,夜裏天涼給凍的風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