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人準備離開的時候,隔壁的屋門突然開了,那個雲澤國女子走出來道:“帶我走吧,我知道一條逃出去的密道。”
子一有些驚訝,因為這女子說的竟然是這裏的話,而且十分的流暢。倘若不看她的裝扮,說她是景國人也沒有什麼人會懷疑。
“我叫阿朵,是被強擄過來的,我希望能夠回到自己的家鄉去。”
阿朵見子一在打量她,大大方方地介紹自己道。
“你真知道密道?”
醜二懷疑地道,以她被囚禁的身份,怎麼也不可能吧?
阿朵嫣然一笑道:“他們不知道我能聽懂你們的話,有時候說話自然隨意了些。”
從一開始,她就懂景國語言,隻是刻意隱瞞了起來。
“你厲害!”醜二佩服地道,然後又去看子一,“頭兒,你說呢?”
子一稍加思索道:“走吧!”
“後山有棧橋,從那裏可以直接連通到另一個山頭,那邊山下有河,可以走水路。”
阿朵邊走邊說道,那些絲綢還有食物,都是通過水路運送過來,然後從那邊經過棧橋運送過來。
四人剛走出去沒多久,就看到寅三背著孫鴻趕了過來。
“這是怎麼了?”
醜二見孫鴻衣服上有血跡,驚訝地問道。
“那個死胖子動的手,今天用大染缸,我不是失敗了麼?”
孫鴻趴在寅三背上,還有心情說笑,隻是臉色白的厲害。
他今天用大染缸染色,毫無疑問的失敗了。
木管事十分惱怒,沒有控製住對孫鴻一頓拳打腳踢,結果就成了這樣。
打完之後,孫鴻趴在地上,吐了一口血道:“木管事這樣好沒道理,小染缸既然能成功,那就說明我的配方是沒有問題的,我相信隻要再經過幾次調整,用大染缸染色也沒有什麼問題。”
“當真沒有問題?”
木管事冷笑,明顯不相信。在他看來,自己這是被耍了。
“你可以去問問負責染色的工人,新配方哪有一次就成的?哪個配方不是經過無數次嚐試才能完成?”孫鴻喘了幾口氣,強忍著疼痛又道,“我敢孤身同木管事來這裏,又怎麼敢有其他心思?隻希望配方調試好之後,木管事不要食言才好。”
他這麼一說,木管事反倒信了幾分,畢竟孫鴻現在就是刀俎上的魚肉,還不是他想宰割就宰割?
“好,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
木管事冷笑道,哪裏還有先前的客套?沒有用的廢物,自然不值得他上心。
孫鴻見他扭頭離開,這才鬆了一口氣,小命兒總算暫時保住了。
“先生,我扶你起來。”
月蘿歎了口氣,蹲下來去扶他,雖然知道他總歸是要死,可見他這樣受罪,還是有些不忍。
“沒事兒,嚇著你了吧?”
孫鴻勉強站起來,同她一起回了屋,關切地道。
“沒有……”月蘿搖頭,又去找止血藥。
“等她醒了,反應過來,指不定怎麼恨我呢!”
孫鴻苦笑道,寅三和月蘿打了一場,倒也沒有傷著她,隻是把人給打昏了。
這一時半會兒,可是醒不過來。
“你不是說知道路麼?”
幾個人往後山走,領路的竟然是子一。
“我隻說,這裏有通往對麵山頭的棧橋,沒說知道具體在哪兒。”
阿朵無辜地道,她整天被囚禁,能夠知道的有限。難道,那些人會放任她到處跑不成?
“……”
醜二無語,不過這女人還是有點兒用的,畢竟有了她指出大致方向,找起來相對還是要容易些。
幾人走了約摸有小半個時辰,總算是找到了棧橋所在的地方,就聽後麵隱隱響起了人聲。
“不好,他們追過來了。”
孫鴻趴在寅三背上,稍一激動,立刻疼的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