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位?
蟠龍一脈身為龍穀唯一的皇族血統,一直都是一脈單傳,加上龍皇身上特殊的任務,再來到東荒大陸的這兩萬年中,都是上一任龍皇死去之後,下一任才繼位。
而還未繼位的龍穀少穀主,將會有很長的時間代行龍皇的職責,將龍皇多年來積累的需要外出的事物處理清楚後,才會等待繼位。
銀龍不知道那個特殊的任務是什麼,隻知道,已經繼位的龍皇,既是龍穀的底牌,也是困在龍穀永遠不得離開的亡魂。
而眼下,老龍皇尚且年富力強,為何就要繼位?
難道龍皇出事了?
敖葚心思轉了好幾圈,哪怕他盡力控製著自己的表情和情緒,可還是多少顯露出了擔憂之色。
敖玉城道:“具體繼位的原因,待會兒玉城會與銀龍叔講明白,眼下先把本族隊伍安置好才是。”
話說著,視線的重心又回到了姚鴻胭的身上。
琿月豎起耳朵來,端著茶壺給在座的幾人添茶。
姚鴻胭視線幾不可微的瞄了一眼琿月,然後才道:“極西關有滇古學院穩定,眼下暫時不需要過多的關注。”
說著,她抬手在半空中幻化出一片地形來,細看正是望東城要塞。
姚鴻胭纖長的手指點在望東城要塞上:“這裏,是最要緊的。”
姚盈昃蹙起眉來,想要說什麼,卻最終沒有開口。
姚鴻胭繼續道:“接下來,妖皇必定會派遣妖王攻打望東城,一旦望東城拿下,整個中土便豁然在望,後續攻破極西關便會成為一個相當簡單的事情。”
“況且妖蠻一旦進入斷斧山脈和中土,人族幾乎就沒有還手之力了。”
“因此,不僅僅是龍族的軍隊,包含人族自己的軍隊在內,本座都要將其往望東城的方向調配。”
銀龍道:“為何不攻打臨芪城......將斷斧山脈中隱患已除的消息散播出去,封鎖琿月相關消息。”
“是。”
“世俗界近來如何?”
“閣主,幾位尊者進入慕容山脈已經半月有餘,始終聯係不上,不過極為尊者命牌穩定,暫無生命危險。”
姚鴻胭想了想,道:“明日,本座去一趟滇古學院。”
銀龍見姚鴻胭已經把具體的事情安排完了,便看向敖玉城:“少穀主,您的打算如何?”
龍穀的軍隊畢竟還是聽從敖玉城的指揮,姚鴻胭這樣做,其實是將敖玉城的指揮權盡數抵消了,隻是從頭到尾,敖玉城竟是半句話也沒有說。
敖葚方有此一問。
敖玉城垂眸:“銀龍叔,胭兒如此安排,自有她的道理,銀龍叔無須擔憂。”
這一個二個給自己打什麼啞謎呢?
敖葚懵逼的看了看,見姚盈昃那樣子也不像是完全明白的,心中忽然平衡了些許——至少,姚鴻胭這人連自己的親爹都瞞著,瞞著他,就很正常了。
“如此,閣主,在下先行告辭了。”
姚鴻胭微微頷首,端茶送客:“您慢走。”
一直到敖葚消失在視線中,姚盈昃才忍不住問道:“胭兒,極西關一旦突破,人族將毫無還手之力,為何依舊篤定妖皇會攻擊望東城?”
“這個原因啊......”
姚鴻胭抬眸看向上空,眼底銀光猛地閃過。
“因為......他不想看到妖族勝利。”
姚盈昃一臉疑惑:“????”
妖皇不希望妖族勝利?這是什麼道理?
姚鴻胭看向自己的父親,柔聲道:“爹爹,此事就不要多問,有些東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姚盈昃對上女兒那雙異色的眼瞳,心中一凜,一種陌生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