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鄂說:“道不同,不相為謀。”
王鄂借了一堆書後就到鴻臚寺後院中看書。
他這次借了不少有關政治類的書籍。
王鄂看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就被王磐叫去了。
說是要去武學那邊看看。
王鄂道:“那個武將粗鄙的地方,老夫羞於同行!”
但王鄂還是鬼使神差就去了,他要看看這武學究竟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竟然讓他本人出麵都搶人失敗了。
武學離鴻臚寺不遠,二人走了十裏路。
據說這裏原先是高宗皇帝的德壽宮,後來被改建成了武學。
因為武學乃是朝廷重地,周圍都有廂軍把守,所以他們隻能站在門外,即便不能進去,但二人看到門口站著的兩個士兵,就覺得士兵的精氣神非常不錯。
這時候又聽見從裏麵傳出來的整齊的腳步聲以及嘹亮的口號聲。
王鄂從錯愕轉向震驚了。
“這裏就是武學?”
“是的。”
這時候張旭也過來了,好奇地看著王鄂。
“王老先生你也來了?”
王鄂冷笑起來:“這裏我為什麼不能來,就隻有你能來麼?”
張旭被說的啞口無言。
王磐在邊上笑著說:“你的這個王老先生生怕你誤入歧途,選擇錯誤,如今看了之後才發現是他錯了。”
王鄂回頭,似乎在說我有麼。
王鄂這次並沒有對張旭說什麼。
而是在武學門口看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有跑步的武學生從門裏麵跑了出來。
經過王鄂他們身邊的時候自始自終都沒有抬起頭來。
他們的身上洋溢著一股軍人的氣勢,這種其氣勢是別具一格的。
步伐整齊穿著統一的服裝。
“今天我們的任務就是繞著西湖邊上跑一圈。”
王鄂聽見問:“那西湖有多寬?”
王磐道:“有不少路了,反正我們是不行的。”
張旭的眼睛裏麵忽然露出淡然的神色。
“張旭你能跑這麼多路麼?”王鄂問。
張旭點點頭,“這些路對我來說不算什麼,為了能進武學,我已經在西湖邊上跑了半年了。”
“啊,什麼?”王鄂、王磐異口同聲地問。
“這有什麼,我從燕京千裏迢迢來此地,就是為了考進武學。”
這人簡直魔怔了,看來挖不走牆角了,王鄂心道。
王磐起身給王鄂遞了一個眼神。
“王老先生慢走。”張旭目送王鄂他們離開了。
然後抬起頭看著武學門口。
王磐問:“方才你覺得如何?”
王鄂道:“他這是學祖狄聞雞起舞啊,讓老夫都自愧不如。”
……
又過了一日,王鄂就見到了劉秉忠、竇默等人,看到對方意氣風發的樣子,王鄂的神情有些崩潰。
劉秉忠現在已經瘦不少,但精神矍鑠,他穿起了深衣長袍,再也不是金蓮川上的那個穿著僧袍的和尚了,比以前看起來更加睿智、深不可測了。
王鄂想說些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就說不出口了。
劉秉忠笑著說:“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