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誦知道馬驥要什麼了,他趕緊吩咐酒樓夥計,去了後麵倉庫拿了兩壇酒來。
“這兩壇酒是千金樓獨家釀製,正是官人那日喝的,還有明日就是酒樓開張的日子,官人若有空,明日可攜府中家眷一同前來,明朗設宴備上酒菜,一定好好招待官人。”
馬驥本是不悅,他要的是錢,不過看到是兩壇酒,就知道是那日喝的那種烈酒,想必整個臨安城內也沒有其他酒樓會有這種酒了,即便是千秋節上的禦酒,跟趙誦送的比起來,也不很好喝。
馬驥還知道丁相公就喜好這杯中之物,若送丁相公一壇,往後相公就會越依仗他,辦事也就越可靠,回去之後,就送一壇給丁相公罷,另外一壇則自己留著,無聊時候解解悶兒,風流一番,此時馬驥又見趙誦真心實意邀請他明日酒樓開張同往,想起獻書的功勞,也就沒有怪罪,這份心意也就直接就收下了。
“今日本官還有要事要忙,就先走一步了,不過下次有稿子脫手了,記得一定要找本官。”
趙誦知道馬驥的心思,便循著馬驥心思道:“明朗知曉了,下次書稿必當呈給官人親覽,還望官人指點一二,以後明朗就依仗官人您了。”
馬驥聽了趙誦一番披肝瀝膽的話,很是高興,“哈哈。兄弟實在,你這個忙本官幫定了。”
“多謝官人。”趙誦心道隻要目的成功,管它過程如何,那蘇家的事情也大抵上有著落了。
馬驥走了,趙誦便讓夥計提著兩壇酒去了馬府。
......
酒樓內,蘇婉、康士達等人都迎了上來。
蘇婉方才很是緊張,這馬驥可是貪官啊,她怕趙誦應付不過來,不過趙誦並沒有讓她出麵,可蘇婉還是擔心,萬一馬驥為難趙誦,該怎麼辦,所以心裏很是忐忑,直到馬驥走了,蘇婉腳步急匆匆出來了。
“誦哥兒,我感覺這金銀財物的收的不踏實啊,你看要不要......”
桃娘這個時候走了出來,道:“哥哥,有什麼不踏實的,這可是當今官家下旨賞賜的,難道還要還回去麼!那不就是欺君之罪麼?”
芳姑義正言辭道:“是啊,少主人的對,這不過是拿了一點利息而已,以後.......”芳姑的情緒看上去很是激動,桃娘看著她,於是她警醒起來,後麵的話直接忍住了。
桃娘就怕芳姑情緒一激動,就露出馬腳了,見芳姑收穩心緒,也就安心了。
趙誦看著芳姑和桃娘,那件事情隻有他們三人知道。不過趙誦他爹爹真的沒死麼,如果沒死,那這大宋未來走勢不就會大變了麼,趙誦在原本的曆史上好像沒有見過這一碼子的事情。
蘇婉見趙誦沒一點安危的樣子,心道真是浪費了她的一番心思,又急切道:“那官兒可是為難你了?”
“為難不上。”看到蘇婉走到他前麵,又走到他背後的,趙誦笑道,“婉兒這是做什麼,我又沒受傷。”
“唉,以後少跟那官打交道了,害的人家擔心。”蘇婉出心裏話,舒了一口氣。
趙誦沒想到蘇婉這麼關心他,“沒事,那官倒是答應我一個請求,我隻是付出了一些東西而已。”
康士達道:“趙大哥,我方才看到你讓夥計拿了兩壇酒給那官兒,你這是和貪官同流合汙,心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趙誦笑道:“康,你這句話的不對,什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這獨善其身的,看似和那官走到一起,實則叫各取所需,隻要目的達到了,就可以了。”
“誦哥兒,那貪官答應了什麼?”蘇婉、桃娘、芳姑、趙平等一大幫子人見趙誦一副開心的樣子,均是一個口吻,忙問趙耍
趙誦笑著:“婉兒,幫你出口氣,從蘇乾、蘇坤那拿點利息而已。”
蘇婉驚訝地張著嘴巴:“拿利息,這跟我大伯、三叔有什麼關係?”
“你還記不記得,你大伯他投靠丁相公的事情。”
蘇婉點點頭,“此事我讓人查探過了,的確如此,但誦哥兒又拿利息,是怎麼一回事?”
趙誦於是一五一十跟蘇婉他們了。
“此事交給老馬去對付了,你是不是幫你解決一個大麻煩了。”
“呀——”蘇婉大叫一聲,明白似的點點頭,“還真是,馬驥一出手,我大伯他們可是要自斷手足了,誦哥兒,多虧了你,不不不,趙大哥!”
“哎~~~~婉兒,你怎麼改口了?”
蘇婉笑罵道:“還是趙大哥叫的順口,誦哥兒,慫哥兒的,聽上去很慫似的。”
“哈哈~~~~”趙誦笑著,與此同時,心裏卻期盼道,希望如此吧,蘇家的事情也該告一段落了,接下去他要去看看那個未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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