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一個人,自己會不自覺的笑,我想我大概是愛上這個人了。

我愛了他8年,傻笑了549,哭了17,又笑了57。

他摸著我的頭,讓我做好傻笑一輩子的準備。

其實我沒準備好,第一次被他吻的時候,我就腿軟,抱住他一動也不敢動。

他,可能是自己二十年來經曆了太多波折,所以上打算賞他這段巧妙又順其自然的愛情。

而他在我生命中的存在,已經是最大的驚喜。

……

故事從01年的涼海市講起。

那年冬我剛上初一,期中考試和月考的成績接連下來,我屢戰屢敗,不過也習慣了。

大家時常討論起世界末日,我並不願意參與這個話題,就算末日真的來了,也和我沒關係。

我不喜歡和人交流,除非是很信任的人,別人都以為我是自閉症,不過也差不多。

涼海中學的初、高中校園隻隔著一道護欄,身手矯健的男生完全可以爬過去。從我們學校的操場可以望到隔壁高中生們的籃球場。

隔著圍牆護欄看他打籃球,是我下午課間唯一的活動。

他是一個投手,進攻性卻不是很強,讓人難以摸清套路。他的一舉一動算不上太優雅,但也不像其他男生打籃球那樣暴力。

“喂,你叫什麼名字呀?”一個花季裏透著微風的甜美聲音在我耳後響起。

我回過頭,是一個漂亮的姐姐。

“我叫顧櫻寒。”我問道:“你呢?”

“你好,我叫墨忱。”

她笑起來的樣子也像一束陽光,不過那個男孩早已遮擋了我雙眼,這束光像是從一旁裂縫中流進了眼睛。

墨忱比我大4歲,是涼海中學高二文科班的學生,也是我上中學以來結識的第一個好朋友。

她的老爸是高三級部教導主任,所以墨忱可以輕易偷到打開初高中連接處大鐵門的鑰匙,經常來初中“串門”。

我總有很多問題問她。

高中是什麼樣子,你以後想讀哪所學校,想學什麼專業,你喜歡看什麼,聽誰的歌,你有沒有喜歡的人,那個穿白球衣黑球鞋的男孩叫什麼。

墨忱總是一一回答我。

她有喜歡的人,但那個人不喜歡她,聽Eas

的歌,想學心理學,想去遠在梧城的梧城政法大學。

他叫沈涼塵,比我大五歲。

別的問題都是掩護,這是我真正想探索的答案。

我偷偷跟她參觀了高中校園,也就是我以後要上學的地方。

兩個人坐在操場的秋千上,看籃球場上的少年們。

“你喜歡沈涼塵吧?”墨忱問道。

“你這麼確定?”

“要是不喜歡,你打聽他幹什麼?”墨忱,沈涼塵是她學長,也是她朋友,和墨忱的表哥是一個班的,人也很好。“妹妹,眼光不錯,他沒有女朋友,放心,姐姐可以幫你。”

我連忙拒絕:“別別……我感覺我和他……不合適……我們年齡不合適,而且他上高三,馬上就要離開這裏了……我……我……”

墨忱拍了拍我的肩膀:“別管了,我來安排。他在我們學校挺出名的,在雜誌上寫過。你就,要拜他為師。慢慢來,喜歡一個人,就千萬不要錯過,就算沒有成功,也別後悔一輩子,是吧?”

打籃球這麼帥已經很吸引我了,原來他還如此多才多藝,那應該有很多女孩喜歡吧……

墨忱拿出自己的翻蓋手機,找了好一陣子,把沈涼塵的手機號和QQ號都給了我。

那時候我還用著一個按鍵手機,每月隻用0兆流量,手機QQ隻能查看聯係人和聊,還不如直接打電話方便。

存著他的手機號,我卻從來不敢打。

墨忱好像是有意撮合我們兩個,總是鼓動我,還策劃了一次我和他“偶遇”。

不過我沒敢聽從墨忱的計劃,沈涼塵簡直就像太陽一般,靠近了,我怕會被他融化。

我就隔著一道護欄望著他,這是最好的距離。

他偶爾看了我一眼,我就能樂一。墨忱問我:“要不我直接替你告訴他得了!”

“不……千萬不能……我害怕。”

沈涼塵“陪伴”了我一年,卻仿佛占據了我所有的青春。

離沈涼塵最近的一次,是他們的籃球飛到了我們操場這邊。

“同學,能幫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