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對著張佑染果然不好意思神馬的都是浮雲!淩雪遲疑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之前,你不是說有留意太子府的動向麼,情況怎麼樣了?”
張佑染躺在床上艱難了蠕動了半天,終究還是體力有限,也沒蠕動個半寸。一邊觀察著神奇地露出一些小女兒的羞赧的淩雪,看了她半天終於想起了旁邊還有個四肢健全的人手,吩咐淩雪道:“幫我把水端過來。”
淩雪聞言照做了,也沒注意到張佑染一直沒禮貌地打量她的視線。張佑染咕嚕咕嚕地灌下了一大杯熱水,靠在床頭,揉了揉生出了些許暖意的肚子,把杯子遞給淩雪,才慢吞吞地道:“總算知道問我了,現在才忍不住,我都不知道是不是該佩服你的毅力了。女人真可怕。”
淩雪瞪他,將杯子隨手放在桌案上,又在張佑染的示意下給他盛了一杯,道:“哪裏來那麼多風涼話,到底怎麼樣,快告訴我!”
“要說太子府的動向吧。”張佑染慢條斯理地呷著淩雪親手給他倒的茶水,故作神秘地說道:“經過這麼多天來的觀察,我得到的情況就是——沒有動向。”
沒有動向是什麼動向?淩雪因為急著知道太子府的情況,又開始對各種裝逼裝深沉的張佑染失去了耐心,急不可耐地道:“什麼叫沒有動向?你敷衍我!”
“我說真的,我的人在太子府外蹲點很久了,就沒發現那個軒轅洛出過府。”張佑染一副無辜的表情,捧著茶杯瞪大眼睛看著淩雪,道:“還有,我手下的一個高手想要潛進去,結果被攔下了。裏麵也沒傳出任何消息。”
看到張佑染這副認真的樣子,說到底淩雪還是有些相信了。怎麼會這樣,隻要軒轅洛還住在太子府,就不可能不流露出有關他的行蹤的消息啊,不可能一丁點都打聽不到吧。淩雪十分不解,狐疑道:“這是什麼狀況,軒轅洛是在閉關嗎?”
“要我說,他身為太子,沒有動向這種事本身就不正常。”張佑染露出了一副專家在分析時政時常露出來的很專業的神情,皺著眉頭,十分一本正經地說著拗口的話。“沒準軒轅洛根本就不在太子府。”
“不在太子府,那會在哪裏?我怎麼覺得情況這麼詭異。”淩雪也有點懷疑,如果他本身就不在太子府的話,那麼他這麼多天來沒有來找她的事就似乎更能原諒了。淩雪忍不住又開始為軒轅洛找借口,盡管對軒轅洛為什麼不在太子府,為什麼臨走之時沒有通知她一聲這些事一無所知。
還是寧願相信軒轅洛真是因為某些要緊的事緊急離開太子府,連通知她一聲也來不及。不過看看張佑染,還是覺得有些不靠譜,質疑道:“喂,你沒忽悠我吧。”
“喂,在你眼裏,我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忽悠你,我有什麼好處。”張佑染對自己身為兄長的權威性一再地遭受懷疑還是有些不滿,衝她翻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
“還需要什麼好處啊,你就愛幹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淩雪見張佑染又恢複了沒臉沒皮一副不正經的樣子,也開始跟他插科打諢起來。
“啊,好心沒好報,虧我還費勁心力地幫你打探情郎的消息,轉臉得到了情報就這麼對我。”張佑染對淩雪明顯翻臉不認人的態度著實氣到了,忍不住又提起了軒轅洛跟淩雪嗆聲道。
“行了,不管怎麼說,這次還是得好好謝謝你。”淩雪見狀覺得不能把張佑染得罪得太過,做小伏低道。不過後來又忍不住補充了一句:“下次請你吃烤魚咯。”
“哇,還烤魚!我都吃去半條命了。”張佑染一副大驚失色的樣子,顯然是對這個烤魚有了陰影了。吃一次就拉肚子差不多拉掉了半條命,再來一次那還了得!就算不是淩雪這種半吊子廚師烤出來的,而是出自真正的大廚之手,張佑染覺得自己也不要再吃了。“不行了,說起烤魚,我又……要來了。不跟你說了,哥哥要出恭,快回避。”
“好吧,那你忙吧。”淩雪見張佑染這麼痛苦的樣子,又開始有些愧疚,決定不再麻煩他幫她的忙了。道:“我去找軒轅羽錫,還是先回柳府吧。之後的事還得再作打算。”
“打算?你打算幹嗎?”張佑染聞言卻被吸引了注意,連拉肚子也顧不上了,疑惑道。
“當然是親自去太子府探個究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