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月撇撇嘴,懨懨地去倒水。
淩雪雖然喝止了小月,不過心裏卻忍不住期待起來。那個說還會再來看她的軒轅洛,從那天過後也有小半個月了,一次都沒有來過柳府。淩雪作為太子妃,現在沒有跟軒轅洛在一起住,一直住在柳府,按理說也不太合乎律法。不過也沒有人來提醒她,宮裏沒有說她的不是,太子府方麵也沒有派人來接她回府的意思。淩雪也不想管那麼多了,就這麼住著吧。
用溫熱的清水漱了漱口,淩雪裝作滿不在乎地想到。
一切都收拾好,進宮時,日頭已偏西,綿軟無力的陽光照在身上這時烤不出任何暖意了。
這次宴請是在很正式的宴會廳,除了軒轅亢炎和張佑染,軒轅羽錫也在場,看來是作為對盟國的皇子的小型宴請舉辦的。卻沒有見到軒轅洛,不知道是還沒到場還是根本就不會來。看軒轅亢炎的樣子,是想促進軒轅羽錫與蒼狼三皇子的私交。軒轅洛恐怕今天是不會到場了,那淩雪作為太子妃,在這場宴請上的身份就有些尷尬了。
一番招呼請安過後,淩雪看了下座中的席位,遲疑了下,最後坐到了張佑染下首。除了是太子妃之外,淩雪更是張佑染的義妹,既然夫君不在,那麼跟義兄坐在一起,也是無可厚非。
張佑染借著向她點頭打招呼的機會,回過頭來,衝她調皮地眨眨眼。表情陽光得似乎能把一整個宴客廳照亮,可惜除了淩雪之外沒人看得見。而淩雪覺得自己欣賞不來他的這種陽光爽朗,隻是當作沒看見,衝他矜持有禮地點點頭,緩緩坐下。
“既然人都到齊了,就開始用膳吧。”淩雪落座後,軒轅亢炎開口了,證實了淩雪關於這個宴會隻會有他們幾個人的猜測。虧她還以為軒轅亢炎這是突然心血來潮想給自己兒子和兒媳當個和事老,果然還是她想多了。
一頓飯,淩雪吃得心不在焉。軒轅亢炎是什麼意思,越過太子,徑自把太子妃叫出來。看來,軒轅洛這個太子做得還真是失敗,都被自己的父親忽視到這個地步了。淩雪忍不住在心裏挖苦那個又是半個月沒出現的男人。
皇上有請,自然不會隻是吃個飯,吃完了大家散會那麼簡單。事實上,這種宴會,能吃幾口就不錯了,隨時得提防皇上的問話,同席的寒暄客套。這種時候,倒是把什麼食不言寢不語之類的規矩拋到了一邊。
這不,哪裏都少不了他的多話專業戶軒轅羽錫同學又來各種拍自己父皇的馬屁了。“瑞雪兆豐年,這場雪實在是下得好。難怪父皇今兒個興致如此之高。”軒轅羽錫笑眯眯,一副很享受能跟父皇一起吃飯共享天倫之樂的樣子。
“嗬嗬嗬,確實是好兆頭。”軒轅亢炎也很賞臉地跟軒轅羽錫演起了父慈子孝歡聚一堂的戲碼,不知道樂個什麼勁,爽快地大笑了一番,才對一心一意喝著小酒似乎沒聽到軒轅羽錫的話的張佑染說道:“不過這兩天實在是怪冷的,三皇子這幾日住得可還習慣?”
張佑染似乎沉浸在美酒帶給他的享受中,慢了半拍才答道:“沒什麼不習慣的,我們蒼狼國比你們這兒,可冷得多了,我照樣每天騎馬巡獵。這點小雪粒算的了什麼呀。”語氣隨意地就像跟他的狐朋狗友閑侃一樣,讓淩雪忍不住懷疑這小子難道酒量這麼差,才兩小杯淡就醉了?
“三皇子果然勇武,我就不行了,從皇子府到皇宮這麼點距離,我現在腿都還打顫呢。”軒轅羽錫奉承完自己老爹之後,又馬不停蹄地給張佑染戴了頂高帽子,不遺餘力地活躍著在場的氣氛。
這馬屁果然拍到了點子上,說得張佑染十分舒心,樂嗬嗬道:“哈哈哈,哪裏哪裏。父皇還總說我是一介莽夫呢,哪比得上二皇子青年才俊,經綸滿腹啊。”還不忘也回敬軒轅羽錫一頂。
淩雪對兩人看起來其樂融融的你來我往十分驚奇,難道是二貨氣場合上了,這兩人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淩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時偷瞄一眼軒轅羽錫,再偷看一眼張佑染。看起來兩人並不是很熟悉的樣子,不像是私底下接觸過。看來二貨之間果然是有共同語言的。
像是為了證實淩雪的猜測一樣,軒轅羽錫對張佑染也熱情了起來,招呼道:“嚐嚐我們軒轅國冬季特產的雪魚,隻有這幾天才吃得到。三皇子趕巧碰上了,可是有口福了。”
軒轅亢炎對兩人之間的友好相處自然是樂見其成,笑眯眯道:“三皇子來軒轅這麼久了,是朕考慮不周,也沒讓人帶三皇子四周遊玩遊玩。昨日的一場雪過後,軒轅的天氣就逐漸轉暖了,正是賞雪的好時節。過幾日就是迎春節,現在也正熱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