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官爺,謝謝官爺!”林秋華感激涕零地連聲道謝,將全身無力的淩雪扶起來。
這時,其他獄卒看終於有人爬起來管這回閑事,又繼續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地倒頭大睡。笑話,昨天一整夜都沒睡呢,現在有人愛管這閑事,不睡幹嘛?
獄卒甲用鑰匙開了牢門,正在專心演戲的淩雪沒空注意那麼多。不過,一直留神著的柳致厲觀察到獄卒甲是用哪一把鑰匙開門的。
待獄卒甲進了牢門,走近淩雪,睜著朦朧睡眼低頭觀察時,淩雪一下子暴起,很輕易地就將原本就處於半睡半醒之間的獄卒擊昏,使其陷入徹底的睡眠中,幾乎沒有發出半點聲響。當然沒有驚動外頭的其他獄卒。
不過把林秋華給嚇傻了,發出了一聲驚呼。不過柳致厲的反應十分迅速,隨著林秋華的驚呼,他也發出一聲低呼,裝作十分著急的樣子道:“女兒,女兒!你怎麼樣了?”而此時的淩雪自然是奪下了獄卒的鑰匙,什麼事也沒有了,還配合默契地衝柳致厲跳跳眉。
外頭的獄卒對裏頭的犯人發生了什麼事根本一點也不關心,就算聽到了柳致厲故作焦急的呼聲,也裝作沒聽到,依舊呼呼大睡。
接下來的事就相當的順利成章了,淩雪用鑰匙打開了牢門,迅速地解決了看守的幾個獄卒。向隔壁牢房進發。
不過在行動前,淩雪自然不會忘了讓她跟她的隊友都換上新刷出的裝備。淩雪自己一馬當先,彎腰就開始解獄卒乙的腰帶,想要扒下他身上的刑部大牢特配製服。
被一係列變故驚呆了的林秋華終於回過神來,看到淩雪一點也跟淑女沾不上邊的動作,忙上前製止她:“幹什麼呢,女孩子家家的!”
“娘,我們得跑路了,你也快找件衣服換上,方便行動。”說著,淩雪已經扒晚了獄卒乙的衣服,開始往身上套。老實說,這個獄卒衣服上的汗臭味讓淩雪覺得比好幾天沒洗澡的自己身上的味道還大。不過,非常時刻,也顧不了那麼許多了。淩雪想,等逃了出去,她一定要找個地方好好地大洗特洗一番。
“什麼跑路,啊,我們要逃獄?!這,這……”林秋華總算抓住了此刻這事情的節奏,但是這是天牢啊,怎麼可能逃得出去?逃獄什麼的,不是罪加一等嗎?
柳致厲對淩雪的這個決定倒是沒有任何遲疑,手腳麻利地也蹲下身剝了一個獄卒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夙兒說的對,反正看這情況我們是必死無疑,要是能跑得掉的話還能有一條生路。”一邊衝林秋華道:“動作快點,要是驚動了其他人,就走不掉了。”
“哦,哦……”林秋華開始手忙腳亂地也去解離她最近的一個獄卒的衣服,不過身為一個傳統的封建婦女,去解一個陌生男子的衣服,還當著自己丈夫女兒的麵,實在是讓她別扭萬分。
“快點。”淩雪搞定了自己的裝備,騰出手幫林秋華換起衣服來。
三人迅速地換上獄卒的製服,淩雪仗著自己相對敏捷的身手,先行探路,悄無聲息地摸進了隔壁牢房。
大概是因為隔壁柳府的下人隻是連坐並不是主犯的關係,隻有三個上了年紀的獄卒在那看守。圍著一張桌子邊喝酒邊嘮嗑,愜意地很。
淩雪窺見了牢房裏頭的狀況,招呼跟在她身後默不作聲的柳致厲和林秋華。用嘴型告訴他們:“裏麵有三個人。我先進去,放倒一個。你們隨後進來,爹爹進去後絆住一個,娘親去開鎖。”
交待完後,淩雪身先士卒,低著頭,大搖大擺地走進了牢房,徑直朝著那三人走去。那三人見淩雪穿著獄卒的製服,一開始並沒有在意,也沒有仔細看,還是自顧自地喝著酒。
其中一人見淩雪走近,更是起身招呼起她來:“欸,來得正好,昨晚王老頭送來的陳年白幹,可有勁了,帶過去給兄弟們嚐嚐。”說著,一隻手抬起來,就要往淩雪肩上搭。
淩雪見狀,一把抓住他的手,向後一扭,那人立馬疼得表情都扭曲起來:“哎喲——”淩雪不等他叫完,一掌劈向他的後脖頸,將他打暈了。
其餘兩人這才發現不對勁,站起來警惕地與淩雪對峙:“你,你們是什麼人?”
淩雪自然不會跟他客套,二話不說就直接上前向一人的下盤掃去,那人順勢撲地。另一人見勢不妙,就想往外跑。淩雪當然不會讓他逃出去引來更多守衛,正好此刻柳致厲也進來了,淩雪朝柳致厲的方向看了一眼,示意他製住這個地上的獄卒,自己飛身去追那個跑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