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羽錫果然動作瞬間就僵硬了,這女人實在是太粗俗了!什麼老鼠尿蟑螂屎,他堂堂軒轅帝國尊貴的二皇子殿下,哪裏接觸過這等肮髒惡心的東西。
不過軒轅羽錫也明白這個女人絕對是故意的,故意惡心他,讓他放棄送到嘴邊的美人!嘔,雖然這麼想,但看看近在眼前的所謂美人,軒轅羽錫有點不忍直視。亂蓬蓬的頭發,不知道多久沒換過的囚服,經淩雪提醒之後就一直縈繞在他鼻尖的若有似無的臭味,她,她居然還在那搓泥!軒轅羽錫艱難地扭過頭,將剛剛看到的畫麵趕出腦海。
實在是失策,在把她從牢裏弄出來之前應該讓人先洗洗的,就算原本是個美人,也實在是倒胃口。算了,盡管知道這是柳錦夙拒絕他的手段,軒轅羽錫也表示,她成功了。今天,就這麼放過她吧。至於,下次,不知道他會不會有陰影了才是真的。
不過,盡管不打算再對淩雪做什麼色色的事,軒轅羽錫也不準備就這麼輕易地饒過她,看著明顯因為將了他一軍而暗自得意的淩雪,軒轅羽錫直起身子,抬著下巴看她,露出一抹陰狠的笑容,道:“本殿下是對髒兮兮的女人沒有興趣,不過,這天牢的獄卒們,大概好長時間沒碰過女人了,隻要是個母的,想必他們沒那麼多額外的要求。”
淩雪心中一跳,臉上卻依舊勾著淺笑。居然忘了這一茬,就像某些自己不行的太監喜歡看真人秀一樣,這種事,說不定軒轅羽錫真的做得出來。不過,淩雪知道自己這時候絕對不能慌。現在,軒轅羽錫說不定隻是嚇唬嚇唬她。可她一慌,眼前這個笑得很賤的變態也許為了看她害怕的表情,真的就讓那些獄卒……
淩雪剛剛搓了好一陣泥垢的纖纖細指輕輕撚起一隻冬棗,送到嘴邊,小小地咬了一口,斜了軒轅羽錫一眼,語氣極盡嘲諷之能事:“二皇子殿下似乎不太冷靜啊。難不成是因為軒轅洛動了你的女人,所以二皇子殿下不服氣,想要報複他?”
“什麼女人?”軒轅羽錫見就算他這麼說,眼前這個女人依舊麵不改色,暗暗心驚。對女人來說,貞潔本就是比命還珍貴的東西,更何況是同時被這些低賤的獄卒享用。難道這個柳錦夙真的已經奇葩到這地步了?連這樣都不在意,還是隻不過在裝腔作勢?軒轅羽錫滿心狐疑,對於淩雪說的女人的事,他卻不甚在意。除了幾個被限製在二皇子府裏絕對出不去的侍妾,他連側室都沒有,哪來什麼可以被軒轅洛染指的女人?要說眼前這個的話,倒是遲早都會成為他的女人。
“啊?那個淩晗啊,不是二皇子的人嗎?”淩雪故意裝作很吃驚的樣子,道:“說起她來,那確確實實是個水做的女人呢。據說她是二皇子的人,卻不知為何,一副對太子垂涎不已的樣子,千方百計想跟太子共度春宵。若不是太子跟我正值新婚燕爾,感情正濃,我都想讓太子收了她了。可憐見的。”
這話當然是淩雪瞎編的了,她自己聽起來也怪惡心的。什麼讓太子收了她,淩雪作為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一夫一妻製的國家的公民,怎麼也不可能有這種想法。
不過軒轅羽錫不知道啊,在他眼裏,妻子為丈夫找女人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了。更何況,軒轅羽錫也知道淩晗本身就不是什麼良家婦女。想起那女人在他身下浪蕩的模樣,要是她真的對軒轅洛有什麼非分之想,軒轅羽錫可一點也不感到奇怪。這樣一來,她為什麼在密探的身份暴露之後還執意要留在太子府就解釋得通了。果然是個賤貨!
淩雪見軒轅羽錫成功地被轉移了注意力,不禁要給自己的急智點個讚。果然男人這種生物,不論是不是對一個女人用上了真心,對自己睡過的女人被其他男人染指這種事,是絕對不會覺得舒坦的。更何況,還是像這種明顯是自己在魅力上敗給了其他男人的狀況。
“是嗎?軒轅洛跟別的女人尋歡作樂,你倒是一點也不吃醋。”軒轅羽錫將手上的兩枚扳指摩擦得咯吱作響,陰沉著一張臉,咬牙切齒地說。
“我為什麼要吃醋,有女人這麼上杆子地追著我的男人,說明我看上的男人有魅力,說明我的眼光好。”淩雪故意露出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不過這話當然是胡說八道,淩雪怎麼可能受得了自己的男人被別的女人覬覦。但凡一個稍微自傲一點的女人,就希望自己的男人永遠都沒有變心的可能性。
“你的男人?”軒轅羽錫看不慣淩雪這副甜蜜秀恩愛的表現,冷笑道:“別忘了,你現在不過是個階下囚,是個冒牌的公主,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把當朝皇太子視為‘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