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洛笑道:“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也難怪你忘了。不過,我早讓人給嶽父嶽母報過平安了,不用擔心,他們知道你很好。”
淩雪聽了這話,著實驚喜,沒想到他的愛人居然這麼周到,替她做了她應該做卻忘了的事。盡管她其實不是柳錦夙,不是柳家的女兒,但是誰不希望自己的愛人對自己的父母同樣孝順呢。淩雪撲到軒轅洛懷裏,幸福地道:“你真好。”
軒轅洛享受妻子的投懷送抱,撫摸著淩雪的頭:“你要是想嶽父嶽母了,隨時可以回去看他們,不過你現在身份不便,不可太過張揚。”
“我明白,我現在是蒼狼國的公主嘛,跟京城的商人不可以太熟。你忘了我的身手了嗎,我會偷偷溜回去的。”淩雪狡黠地說道,“不過,現在我的夫君重傷在身,身為賢惠的娘子的我怎麼可以拋下夫君一個人可憐兮兮地獨守空房呢?我決定,等你傷好了再回家一趟。”
軒轅洛也笑了,揉了揉淩雪因為笑意微微皺起來的小鼻子。兩人甜甜蜜蜜地說著悄悄話,討論傷好了之後的行程計劃。
此時,軒轅王宮,皇後寢宮中。
“此話當真。”皇後李清娥,盡管年近四十,臉上的肌膚仍顯得潔白緊致,上著淡雅而不失華貴的妝容。頭戴五鳳朝陽的繁複鳳冠,身著玄黑色繡著金鳳的宮袍,凜然華貴,儀態萬方。隻是此時她臉上的表情早不見了雍容,奇異地勾著嘴角的她看上去顯出幾分猙獰。
“千真萬確。兒臣就奇怪了,剛要廢太子,就冒出個蒼狼國公主非要嫁給軒轅洛,哪有那麼巧的事。隻是不知這柳錦夙是怎麼搭上蒼狼國君的。”立於下首的頎長男子正是軒轅羽錫,他對柳錦夙與蒼狼國君是怎麼扯上關係的始終存有疑慮。
“好!好!原以為軒轅洛此次多了蒼狼國這一助力,咱們的計劃得推後幾年了,誰想到軒轅洛果然是個扶不起的阿鬥,給他一個國家當助力又怎樣?居然留下這樣的破綻。吾兒登基大典指日可待!至於蒼狼國君,不管他認不認識那個柳什麼,反正天高皇帝遠,不足為慮。待我兒登基,他要幹什麼都晚了。”
“此後之事如何定奪,全聽母後安排。”此後之事如何定奪,全聽母後安排。對於他的母親,這個在後宮中二十餘年始終牢牢抓著軒轅亢炎的心的女人,軒轅羽錫是十萬分的信服的,為了即將到來沒好願景,他的眼裏是掩飾不住的興奮與得意。
當晚,身居深宮的當今皇帝軒轅亢炎,就聽聞了太子殿下對皇帝給他指派的婚事十分不滿,對待新婚太子妃冷淡非常,卻在蒼狼國使者前腳剛走時,就跟一美貌女子暗通款曲,在大街上出雙入對的消息。
軒轅亢炎大怒,他也明白這個兒子跟自己的感情不可能好,但是軒轅洛的所作所為,不是當麵打他的臉嗎?蒼狼國的使者你顧慮,他這個皇帝,你軒轅洛的親爹,你就不用顧慮了是吧?就算實在不喜歡那個公主,也不能這麼不給他麵子,這麼任性,有身為皇子的自覺嗎?
第二日,軒轅羽錫進宮向皇帝進行例行請安,軒轅亢炎就問起了軒轅洛。其實因為軒轅亢炎一直不願意見到軒轅洛,身為王朝太子的軒轅洛也一直沒有執行過每日的例行問安很久了。
“大皇兄最近是足不出戶,兒臣也許久沒有見到他了。興許實在研究利國利民的大工程。父皇怎麼想起大皇兄了?”軒轅羽錫對軒轅亢炎的詢問表現得不以為意的樣子,天知道他有多想知道當軒轅亢炎發現當今太子娶了一個舞姬時是什麼表情!
“倒沒什麼大事,隻是聽聞你大皇兄近來跟一個商戶之女有些情投意合,想是礙著蒼狼公主的臉麵不好開口。朕想著既然他朕給他指派對婚事似是有些怨言,不如就做個成人之美的好事,把那個商戶之女也一並指給了他。”省得這個白眼狼暗地裏跟他叫板。
“此時萬萬不可啊父皇。”軒轅羽錫一副大驚失色的模樣。“有何不可?”
“關於大皇兄跟一女子往來密切的傳聞兒臣前些日子也聽聞了,隻不過那女子根本不是什麼商戶之女,隻不過是皇兄府上的舞姬。至於跟商戶之女私定終身的謠言,定時有人想詆毀大皇兄,破壞我國與蒼狼國的友好關係。父皇實在不宜再給皇兄賜婚,這新婚沒多久的,可是在給蒼狼公主難堪啊。”軒轅羽錫一番話說得大義凜然,一副完全為國家考慮的樣子,心裏卻在暗笑,太會說話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