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落入到這天牢之中,隻是這裏上次被藍宇國的人炸得粉粹,如今重新返修,倒是幹淨了好多,至少沒有那種讓自己害怕的鼠類。
摘下了頭上的那枚發簪,孤獨跡雲抱著雙膝,盯著它看,上揚起了嘴角,逸,這次,我殺了你的母後,你還會留我嗎?
殺了我,讓一切都結束吧。
宋雨蝶的棺木前,跪了一大片身著白衣的大臣和妃子,歐陽逸冷著臉,呆滯的看著這些嚎啕大哭的人,覺得有些可笑,明明是自己死了母後,你們哭的這麼傷心做什麼?
“皇上,是否該將那個孤獨跡雲判決斬立決,已慰太後的在天之靈。”汪銃跪著移到了歐陽逸身前。
緩緩低了低頭看向汪銃,歐陽逸擺了擺手:“一切交給汪太師去辦吧。”
陳紹民一聽,詫異的看向歐陽逸。
歐陽逸揮了揮衣袖,起身離開了這裏。
銀醇紅著眼,跟在歐陽逸後邊,歐陽逸停住了腳步,看向不遠處的逸雲閣,緩緩說道:“銀醇。”
“皇上。”銀醇擦了擦眼淚,上前聽候歐陽逸的差遣。
“朕想一個人靜一靜,你下去吧。順便帶著紫靈去天牢裏給雲兒送去些吃的和穿的,她身子弱。咳咳。”
“萬歲爺。”銀醇哭著跪了下來,“求您,求您救救雲兒姑娘吧,她不可能是殺了太後的凶手。”
歐陽逸身子一顫,低頭看向銀醇,扶起了他:“讓朕一個人靜一靜。”
銀醇擦去了眼淚,看著歐陽逸緩緩步入了逸雲閣內,搖了搖頭。
“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每一次朕與你重逢,都會發生不好的事情。”背著手,歐陽逸立在了孤獨跡雲的房間內,緩緩說著,走到了床榻邊,坐下,細細撫摸著那還帶有孤獨跡雲氣息的錦被,“或許,真的是天意吧。”
“雲兒,你能告訴朕,到底發生了什麼嗎?為什麼母後會死?是你嗎?”沉沉歎了口氣,歐陽逸頓感胸腔一陣悶痛,自肺部傳來的陣痛感,讓他不得不彎下腰,咳喘個不停。
又是一大攤血咳在了地上,歐陽逸苦澀一笑,擦去了嘴角的血跡,找來了一塊巾布,彎下腰擦去地上的血跡,眸光不經意間看到了床下露出一角的紙團,疑惑的伸出手,拿了起來。
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歐陽逸輕輕展開這顯然就是慌亂之中揉成一團的信紙,當看到第一行字的時候,臉色微微一變。
居然是自己的命書?
紅著眼,歐陽逸將信中所述一一看去,直到目光轉到最後一排小字,是出於宋雨蝶的筆記。
“哀家是自己飲下毒茶的,與雲兒無關。”
歐陽逸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終於明白過來,為什麼母後會一再針對雲兒,並不是她刺傷了她,原來一切都是為了他自己。
命書中所說的,自己前半生經曆的都應驗了,那麼接下來該發生的就是。
捏緊了手中的信紙,歐陽逸嗬嗬的笑了起來,好,真好。
天牢
孤獨跡雲抱著雙膝含著笑吃下紫靈和銀醇送過來的餐食。
紫靈抹著眼淚,孤獨跡雲看著這個愛哭鬼,擦了擦她臉上的眼淚:“別哭了,我現在還沒有死呢。”
紫靈哭得更凶了,連帶著一旁的銀醇也哭了起來。
孤獨跡雲搖了搖頭:“其實這個結果,已經是最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