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知此,為何不早下對策?”歐陽逸怒了,雖然自己對榮靈珊沒有什麼太多的愛的成分,但是她腹中懷的孩子,畢竟也是他歐陽逸的第一個孩子啊!
李太醫將頭磕在了地上:“皇上,此事非同小可,老臣也不敢對旁人提及。”
歐陽逸吐了一口氣,捂著隱隱作痛的胸口,踉蹌著坐到身後的椅子上。
李太醫大著膽子抬起了頭:“況且,自那一次後,老臣便沒有再去被傳喚到皇後娘娘那裏去,所以。”
“朕知道了。”
李太醫抬頭看向歐陽逸的臉色不好,也顧不得什麼禮數而言,就站起了身子,來到了歐陽逸麵前:“皇上,方才老臣為您把脈,發現您傷勢嚴重,容老臣為您診治一二。”
歐陽逸幹咳著,點了點頭,李太醫輕輕掀開了歐陽逸身上的薄衫,倒吸了口涼氣:“皇上,您如何受的如此重傷?”
歐陽逸擺了擺手:“無礙。”
李太醫欲言又止,立刻命人替他取來藥箱。
“定是途中顛簸甚久。”看向自己迸裂開的傷口,歐陽逸笑道,“軍中的藥物不是很齊全,便是包紮的有些草率了。”
李太醫沒有回話,替歐陽逸用了藥,後立刻坐於桌案前,開了幾處方子,方起身來到歐陽逸麵前:“皇上,恕老臣直言了,您的傷看似是皮肉傷,實則也是入了身子了,必須得好好調理,否則會落下病根的。”
歐陽逸微愣,看向李太醫緊蹙的眉目,扯起一絲笑意:“朕知道了,那就勞煩李太醫了。”
自己的身體歐陽逸最是了解的,自醒來後,也發現了自己的體力大不如從前了,讓李太醫如此一說,自己也有些懼怕,好不容易才能和雲兒和好如初,自己怎可在這個時候倒下,況且如今的雲兒還腹背受敵,沒了自己的庇護,難保不會發現以前的那種事情。
李太醫扶起了歐陽逸,歐陽逸朝他使了一個眼色,李太醫會意的點點頭,捋著胡子不禁輕歎一口氣,便隨著歐陽逸出了內殿,來到了宋雨蝶麵前。
“李太醫,皇兒的傷勢如何了?”宋雨蝶迫不及待的問著,擔憂之色溢於言表。
李太醫恭敬的欠了欠身子:“回太後的話,皇上傷勢雖然是過重,但老臣已經給皇上開了幾處方子,隻要皇上按時服用,好生調理,自當會複原。”
宋雨蝶鬆了口氣,眸光瞬間淩厲的看向了孤獨跡雲:“那再次勞煩李太醫為孤獨跡雲瞧瞧身子。”
李太醫抬頭看了一眼歐陽逸,低下了頭緩步來到了孤獨跡雲麵前:“孤獨姑娘,請坐。”
本想開口喚得娘娘的稱謂,但轉念一想,李太醫立刻改了口,如今再稱呼為娘娘恐怕是會惹太後老人家不高興的吧。
孤獨跡雲有些忐忑,不經意間瞥向一旁神色淡然的歐陽逸,不禁微愣,隨即看向麵前的李太醫,明了了一些,輕輕的將手遞給了李太醫。
李太醫含著腰,摸著胡子將手搭在了孤獨跡雲的手腕處,露出了一絲微笑。
看向李太醫的神情,宋雨蝶的心也怦怦亂跳,她懷疑歐陽逸的話有假,所以便讓李太醫為孤獨跡雲親自診脈,來確定自己心中的疑惑真偽,看李太醫這神情,難道孤獨跡雲真的懷了他們歐陽家的骨肉了?
李太醫收回了手,含笑跪在了宋雨蝶和歐陽逸麵前:“恭喜太後和皇上,孤獨姑娘肚子當中的胎兒,一切正常。”
歐陽逸鬆了口氣,孤獨跡雲也暗自歎了口氣。
宋雨蝶的麵目凝重,看向一旁的眾人:“你等都退下去吧,哀家要和皇上和孤獨跡雲說說話。”
其餘人聽到太後的吩咐紛紛退了下去。
直到大殿之上隻留下歐陽逸孤獨跡雲和宋雨蝶三人,宋雨蝶才開了口:“你們坐吧。”
歐陽逸點了點頭,扶著孤獨跡雲坐到了自己的身邊,這戲是要做足的,決計不能讓宋雨蝶瞧出了什麼端倪。
“現在這裏沒有外人在了,哀家就直說了,皇上可以確信這孤獨跡雲腹中的胎兒真的是我元昊朝的皇子嗎?”
孤獨跡雲一怔,捏著衣角的手緊了緊,頷下了首。
歐陽逸咬了咬牙,直視向母後:“母後,朕可是確信!”
“皇上為何會如此確信呢?”宋雨蝶洞察的目光看向歐陽逸和孤獨跡雲,“據哀家所知,還有皇上你所說的,這孤獨跡雲隻在皇上你去了巨壑的時候,她才出現的,那麼她失蹤的這些日子,身在何處?與和人接觸?這些皇上你都知道嗎?難保這肚子裏的孩子不是其餘什麼人的孽種。”
宋雨蝶的話太過苛刻和尖銳,歐陽逸不滿的站起了身,剛想反駁,被孤獨跡雲拉住了衣角。
歎了口氣,歐陽逸平靜了下來:“母後,兒臣也不妨跟您實話實說好了,雲兒失蹤的這段日子,其實都是在兒臣安排之下,在宮外的行宮內居住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