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休整,等待接應部隊,我們回家。
不少人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原地就癱倒在了地上。從決定離開庇護所到現在他們在路上已經掙紮了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每個人的神經都在緊繃著,突然得知這種日子要到頭了,喜極而泣,溢於言表。
大部分小勢力對於第五期調查團是充滿憧憬的。他們知道自己也會有相應的隊伍派過來彙合,畢竟很多人之所以跟公會走到一起,是在舊大陸的時候就有的因果。
但是有些勢力對這一點表示沒有信心,他們跟龍堅晚上密探了很久,要給自己商議出來一條退路。
……
白鬆得知第三期調查團馬上就要回來了,他的心又悸動了一下,然而他覺得沒有什麼卵用。
不過這種愁眉不展被錢茜捕捉到了,她也沒有辦法幫助白鬆消除這種哀愁。她能做的就是默默陪伴著白鬆,期待著奇跡的發生。
白夜明沉默地走在隊伍中,他已經可以感應到屬於自己的書院這片地了。他知道已經近了。
近鄉情怯,對白夜明來說,白鬆在的地方,有那些叔叔阿姨在的地方,就是他漂泊無定的航程中,那令人期待的港灣。
離開父親四年的時間裏,白夜明經曆了太多。他從一個生於和平年代的無用書生,慢慢地學著去麵對殺戮,學著去作出取舍,學著承受生存和秘密帶給自己的壓力。
他很累了。
他不是一個天生的戰士,他隻能把自己的後天往那個方向去努力培養。
……
錢茜慌慌張張地闖進了營地的帳篷。
她慌亂之間,帶到了門口的架子,一個趔趄,差一點倒頭摔倒在地上。
“怎麼了?”白鬆驚訝地抬起頭來。
然後他發現錢茜淚流滿麵,晶瑩的淚珠從臉頰一直滑落到了下巴。
白鬆突然間從腦袋頂一陣暖流順著脊梁就往下走。怎麼了?我的心悸?誰出事了麼?
“鬆哥,有的人說,說第五期的宗堂也在回來的隊伍裏。”錢茜抑製住自己的哽咽。
“什麼宗堂?”然後白鬆突然明白了錢茜在說什麼。
他的腦海中哄的一聲炸開了。
第五期,宗堂,白夜明,我的兒子?
他嘴唇開始顫抖起來,奇跡來的太快,他沒有反應過來。這怎麼可能呢?明明,明明四年前他們就消失在了海上。
邊上最理智的反而是龍澤,看著已經石化的白鬆,他衝上去扶住錢茜,扶住她的肩膀,他不管什麼有沒有可能,他隻是大聲問道:“那夜明呢?他回來了麼?”
“我…我不知道…”錢茜已經開始帶著哭腔了,“我隻是聽說…有人認出來了…回來的隊伍中有他們的人。”
“走!”白鬆二話不說,抄起來了武器就往房間外衝去,其他三個人緊隨其後。
就在他們衝出房屋,眼中射入明媚的眼光的時候,他們駐足了,也愣住了。
在他們的眼前,有一個少年,高了,壯了,也黑了。背著一把大劍。臉上褪去了稚氣,正在向他們咧嘴笑著。
那樣子,仿若他們二十多年前初識白鬆時的樣子
“父親,我回來了。”
“嗯。”
白鬆上前一步,緊緊地抱住了白夜明,把他擁在自己懷裏。
隻消緊緊擁抱,多少歲月與世界的隔閡都會煙消雲散。
題外話:
父親的基友去世了。
癌症。
晚期,擴散。
和我父親一樣的結局。
我想他們也會再次重逢吧。在某個地方,再一次把酒言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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