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突然身旁上來一個人。
青崖看去,一張絕美的容顏在這黑暗中在這黑暗中分辨不明白是男是女。
“你怎麼在這裏?”青崖好奇道。
這是梅子弧,那個在普及寺廟不知所蹤的梅子弧,司馬樂怡在來的路上也向青崖提起過,為沒有得知梅子弧得消息而感到遺憾。
顧子沒輕輕笑道:“出來遊玩,見到連金蘇就跟著一起來了,想著連金蘇還這麼活蹦亂跳,說不定阿悅也還活著。我想的果然沒錯。”
青崖嗬嗬一笑,盯著他星子般的眼眸,突然說道:“若不是首先清除,我想,我真是分不清你究竟是男是女。”
顧子沒臉色一黑,在這黑夜中看不明白,隻見他丟了一壇酒給青崖,沒好氣道:“我特地上來給你送酒喝,你就這麼對我,果然是好心沒好報!”
青崖也不反駁,嘿嘿笑道:“你敢說,你來找我不是想要找一個人喝酒嗎?”
梅子弧不語,手中的壇子卻朝著青崖手中的碰去。
“有心事?”梅子弧問道。
“恩。”青崖漫不經心的達到。
梅子弧嗬嗬一笑,“我也有。”然後自顧自的說道:“我以前是西國費祖的一個嫡子,可是在我很小的時候家族就以我是不詳之人的原因將我趕了出去,那時候我大約是三歲還是四歲來著,我不記得了。”
他的眼睛微微眯著,有些恍惚,似乎是在回憶。
青崖問道:“為什麼將你趕出來?”
“風水唄,我從出生就死了好幾個人,然後漸漸的不是榻了房子就是賠了生意,總之我是一個人人厭惡的不祥之人。”梅子弧沒心沒肺道。
“然後呢?”青崖道。
梅子弧笑道:“然後啊,然後我最愛的母親力排眾議將我送進了普及寺廟,那時候的我天天盼著我母親和哥哥來看我,可是盼好幾年都沒有人來,那個時候我就鬧著要下山,要回去問問他們,為什麼不來看我。好不好笑?”
青崖皺了皺眉,“不好笑。”
“可是我現在想起那個時候覺得好好笑呢,我就覺得我怎麼就那麼能鬧呢,當所有的人都拋棄後,舉青師伯出來安慰我,親自將我給抱了進去,給我將阿悅的故事才將我哄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孩子的天性就是不喜歡別人比你好還怎麼的,那個時候我一聽司馬樂怡比我還慘,我立馬就好了,還握著拳頭高聲道,以後我要保護這個女孩,一定不能讓她受傷害,想起那個時候的我啊,我就覺得年少真好!”
青崖嗬嗬笑道:“現在呢?”
梅子弧躺在屋簷上又灌了一口酒,惆悵道:“現在?現在隻覺得惆悵啊,真是問君惆悵有多少,錦繡江山比不上啊”
青崖沉默了許久,自在的灌著壇中的酒,許久才問了一句,“是因為司馬樂怡嗎?”
梅子弧久久都沒有回應,等青崖偏頭過去看的時候,他已經睡著了。
青崖笑了笑,將兩壇子酒都喝光,望著那蒼穹的明月,低聲呢喃道:“我這麼做,到底對不對?”
說完也躺在梅子弧身邊睡了。
上邊這麼惆悵,下麵卻是一片溫馨,因著司馬樂怡沒醒,連金蘇親手幫司馬樂怡擦身之後給她脫了衣裳抱著她睡了。
他摟著她的身子,有些皺眉道:“真是瘦了好多,該死的雪山老人!”
司馬樂怡突然翻了個身,趴在連金蘇的身上,嘟噥道:“不準罵師傅!”
連金蘇苦笑不得,“還護短!他這麼對你,你還護著他,真是一個沒腦子的!”
將她的身體再次移開,摟著她想睡一個安心的覺,可誰知這一天晚上司馬樂怡都是一個不得安寧的!
翻來覆去,她倒是睡的十分香甜,可是一旁的連金蘇簡直是有哭說不出,一晚上都給她蓋被子,移身子。
等道了天蒙蒙亮的時候,司馬樂怡才稍稍消停一會兒,連金蘇盯著一對大黑眼看著熟睡的司馬樂怡,狠狠的親了一口,“這是獎勵。”
說完摟著司馬樂怡睡著了。
晨間,公主府十分熱鬧。
屋頂上站著許許多多的人,一雙雙眼睛盯著梅子弧和青崖。
梅子弧翻了一個身,卻打破了身旁的酒壇,於是酒壇就滾滾而來,砸在院中一片清脆的響聲。
青崖皺了皺眉,眼睛慢慢的睜開,突然聽到身旁的人指指點點道:“醒了,醒了。”
青崖剛剛還處於朦朧的狀態精神頓時敞開,定睛一看,這密密麻麻地人群,他有些弱弱的問道:“請問,這是幹嘛呢?”
一個少年走了出來,正式昨天在街上救司馬樂怡的那一位,他指了指他身旁的梅子弧,緩緩道:“兄弟,你知道他是誰嗎?”
青崖有些摸不著頭腦道:“不是梅子弧嗎?我們昨晚喝酒來著。”
少年眼神閃爍的看著他,道:“你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