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正如此刻皇宮之中臥在龍榻之上的皇後娘娘,她還在為軒轅安平的事而滿心仇恨。
身旁的軒轅浩木也恰好沒有睡著,皇後想了想,忽然輕輕說起:“陛下,臣妾左思右想,都覺得七皇子是中了莫綰塵的媚術。你說,七皇子這樣下去會不會傷了元氣,損了身體啊?”
身旁的軒轅浩木也恰好沒有睡著,皇後想了想,忽然輕輕說起:“陛下,臣妾左思右想,都覺得七皇子是中了莫綰塵的媚術。你說,七皇子這樣下去會不會傷了元氣,損了身體啊?”
軒轅浩木沒好氣的回道:“朕何嚐沒有這麼想過?隻是他從來不近女色,這次卻堅決要把莫綰塵留在身邊。他那態度你見過,朕拗不過他,隨他便了。”
“這可不能隨便啊。”皇後道:“陛下你看啊,七皇子好歹也是金鸞的貴胄,莫綰塵一個死而複生的庶女哪裏能配得上他?主要是這事傳到其他國家,實在太敗壞金鸞的名聲了。”
軒轅浩木很是無奈,“這朕當然知道,所以朕才說要給他另擇王妃,可他卻死活不接受。”
皇後道:“要他突然接受也難為他了,不過陛下,臣妾認為可以先選幾名內庭宮女送去給七皇子作侍妾,一來轉移七皇子的注意力,二來也可以讓那些宮女掌握七皇子的行動。”意思就是監視。
皇後的這個提議,其實很中軒轅浩木的下懷,“嗯,就這麼辦吧。人選由皇後決定,一定要挑些美貌機靈的。老七原本就是個邪魔,若再給那莫綰塵誘得走上歧途,幹出什麼有損國體的事,就為時已晚了。”
得了軒轅浩木的準許,皇後恭順道:“臣妾遵旨。”嘴角拉開一抹得逞後的微笑,心中不斷想道:莫綰塵,等你失寵了,看你還怎樣囂張。到那時候,本宮一定先把你欠安平的三十巴掌全還給你,再讓你好好嚐嚐本宮的厲害。
皇後的辦事效率極高,翌日便去內廷召集合宮的宮女,挑選出一批美貌伶俐的,又提出隻要願意去七皇子的枕邊作監視,便賞銀二十兩。
有不少宮女立刻就退出了,別說是給她們二十兩,就是二百兩,她們也不願意嫁給那個邪魔,何況邪魔的府上還有個會妖術的女人,那女人不整死她們才怪啊!
一下子退出了好多的宮女,剩下的二十個裏又有幾個猶豫了半天後放棄了,最後隻餘十五人,拿了銀子,接下任務。
接下來幾日皇後令三名教習嬤嬤教了這十五個宮女各種應注意的事項,還特別傳授了如何勾引男人的媚術……
此事在沒曝光前就傳到了歐陽邪的耳朵裏。
彼時歐陽邪正與秦楚在府中對弈,兩人皆盤膝而坐於矮桌側,寬大的衣擺如漣漪般傾瀉在地。矮桌的第三側坐著莫綰塵,正持著茶杯,聚精會神的觀戰。
當一個黑衣人出現在屋內,向歐陽邪報告了皇後的花招之後,歐陽邪的表情絲毫未變,反倒是秦楚和莫綰塵皺了皺眉頭。
“主子。”秦楚輕喚了一聲。
“嗯。”歐陽邪回應一字表示聽到,又對那黑衣人擺擺手,“辛苦了,你下去吧。”
“是!”
待他走後,房內出現了短暫的死寂,三人像是各懷心思。
卻是素來古井不波的秦楚第一個說話:“主子,可有應對方式?”
“……屆時再想。”歐陽邪執起一顆黑子,落於棋盤,“秦楚,勝負未分,不要旁騖。”
“是。”觀棋半晌,執起一顆白子落下,轉瞬間看似和睦的棋局頓時顯露殺機,“主子若屆時再想對策也無不可,隻是皇後與軒轅浩木在一同操縱棋局,我等卻都身在局中。”
“有時身在局中,一樣能把握全局,反倒是自以為在執棋之人,實則卻是別人的棋子。”
一顆黑子毫不猶豫的落下,頓時,整盤棋再度從殺機重重化作和諧共生,可這和諧之下卻掩藏著一陣驚濤駭浪,令莫綰塵不由的輕輕倒吸。
歐陽邪在落下這顆棋子後,望著莫綰塵,問道:“綰綰對這件事就沒有什麼想法嗎?”
莫綰塵看了眼歐陽邪,又看向秦楚落下的白棋,唇角勾起一道富有深意的弧度,回道:“觀棋不語真君子。”
一語雙關。
歐陽邪不由的笑了:“綰綰是何時這樣了解我了?嗯?”
“談不上太了解。”這是真話,她始終覺得他的心底有一塊地方是她也不曾涉足的,隻因他從未對她傾吐過心中軟弱的一麵。“不過即使如此,我仍然相信你能如剛才所說,身在局中而把握全局。”
“綰綰這話,我喜歡聽。”落下一子,抬眼一笑,鳳眸裏蘊滿了笑意,“勝負已分。”
秦楚不禁拱了拱手,“主子的韜略,屬下自愧弗如。”
莫綰塵仔仔細細的看著這盤棋,三尺陰陽作戰場,黑白相間之間既是驚濤駭浪,也是湍流暗湧。白子看似殺機騰騰、咄咄逼人,卻終究被黑子的步步為營、以靜製動所擊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