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次劫車的人?”
賀蘭搖頭道:“是索侍衛有人跟車,我並未見著,但若被人跟著我們的車找到陳家,陳嬤嬤和虎娃隻怕有危險。因而明日是否要去陳家,還是公主拿個主意吧。”
百花好不容易找到和當年縱火案相關的人,除了錢家、這陳家便是唯一的線索,她自然不敢輕舉妄動,點頭道:“那就等過了上元節再去。”
“公主上元節是和王家姑娘一起出門去?”
起王弗,百花心裏有些奇妙的愉悅,總覺得她有一種不同於所有饒靈動。
“有朝雲姐姐作伴,想想就有趣。”百花笑道,“賀蘭姐姐也一起去吧,中原的燈會聽極有意思。”
賀蘭心裏也有些神往,便點頭應下了,一瞬間的恍神不知怎麼又想起今在醫館的笑。
也不知展昭找她是要做什麼。
......
展昭此時卻是愁容滿麵,一心想的都是回收惡錢的事。
今日城中的攤點都是一樣的無人問津,不僅沒有私錢販子來兌錢,連百姓都沒有人來。
難不成汴梁的惡錢都已經消失殆盡了?
唐樂見他垂著頭不話,強顏歡笑地安慰他道:“這才第一日呢,我要是要兌換私錢,一定撿最後一日來。”
展昭將信將疑。
第二日果真又是一樣地無人問津,直到第三日上元當,才有零零散散的百姓拿著粗製濫造的惡錢來兌換,卻一樣沒見著私錢販子。
攤點冷清到這個地步,已然不是擔心私錢販子來不來的問題了。
而是百姓寧願捂著自己手裏的惡錢也不肯原價折成銀兩,可見擠兌風潮的影響有多大。
外出回收惡錢的衙役好不容易捱到傍晚回來,回稟差事的時候見展昭一籌莫展,有人勸道:“頭兒不要愁了,這個法子行不通,總還有別的法子。”
立即就有人附和道:“就是啊,緊張了這些,趁著今上元節,頭兒也去街上轉轉,先把這檔子事撇開,好好地休息休息。”
展昭一心都鋪在案子上,哪有心思看什麼燈會,這頭打發眾人下了值歇息去,轉頭又把唐樂叫來,問道:“大牢那邊可有問出什麼來?”
“還是先前那些話。”唐樂搖頭道,“我試了試那藥粉,真是奇癢無比,這都問不出來的話,估計用了刑也一樣。”
展昭修長的手指敲打著桌麵,節奏淩亂得讓人心煩。
唐樂又道:“我見於發那樣子,興許是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了。於亮既然幫人家賣命,想必也有把柄握在別人手裏。”
這案子每走一步,都是這樣的舉步維艱,好像永遠也找不到出口似的,實在讓人無處下手。
唐樂極少見展昭這樣低落,勸道:“頭兒也去看看燈會吧。”
知道展昭不會聽什麼散散心之類的勸慰,唐樂心思一轉,忽悠他道:“今日夜市人多,沒準私錢販子就借著這機會銷贓呢?”
話一出口,唐樂自己都覺得牽強,卻聽得展昭道:“那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