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否一睹張大人文采。”朱婉晴起身問。
“公主請。”張翰文引朱婉晴去書房。
張翰文的書齋叫紫雲軒,宅子的花園有一池水,紫雲軒就建在池中心的一個小島上,穿過廊橋便到了。
張翰文支走了一旁的下人,玲兒也很識趣地退在遠處。
紫雲軒藏書上萬,但最顯眼的位置,卻都掛著朱婉晴這些年的畫作。
張翰文的這份心意,她自是清楚得很。
紫雲軒占地不大,長寬不過3丈,加之書櫃書桌又占去一半,兩人進去後倒顯得有些局促。
張翰文從上了鎖的櫥櫃中取出包了裏三層外三層的簪花仕女圖,鋪開在桌子上。
朱婉晴湊上前去,輕輕念起上麵的賦來:
故人舊時王庭宴,曼舞輕歌醉容顏。
隔江遙望相思淚,綿綿情愫亦不絕。
此去春寒年年歲,萬點墨痕留心間。
思君盼君重相逢,今朝得以還舊願。
朱婉晴紅著臉,默默收起畫卷。
這畫上的字就算是張翰文給朱婉晴的告白了,朱婉晴原想著把一直佩戴的玉送給他作定情物,但一摸腰間才發覺昨日已被那賊人奪去,
朱婉晴拔下頭上的一支金釵送給張翰文。
張翰文接過金釵小心收好。
“張大人,我就不打擾你忙公務了,我還得去慰問下龐校尉,看看其傷勢如何,昨日要不是他拚死護駕,我恐怕早已喪命於賊人刀下。”朱婉晴說著便要走。
張翰文倒是有些依依不舍,想說什麼又憋了回去,隻能作揖道:“恭送公主。”
玲兒見朱婉晴一臉春風得意的出來,想必是心想事成了。
“公主,你們倆在裏麵說了些什麼啊?”玲兒小聲問道。
“臭丫頭,少打聽,敢出去亂說的話我拔了你的舌頭。”朱婉晴讓玲兒把畫收好了,免得讓人看見。
在張府過了半個月,朝廷的批複下來了:卿便宜行事。
意思就是陵陽公主的事,你張翰文自己看著辦吧。
張翰文這下頭疼了,之前說不讓調兵,那我就申請調兵唄,結果你來個“你自己看著辦吧。”那究竟是能調兵還是不能調兵呢?
這折子一來一去得半個多月,自己把情況仔仔細細寫了幾百字說明,皇上居然就回了五個字,還模棱兩可。
朱婉晴堂堂一個公主總不能老在這張府裏待著吧,這傳出去叫個什麼事?
實在沒辦法,朱婉晴隻能出了個下策,嬌裝打扮,扮作普通人上路。否則這公主的儀仗一路上不明擺著告訴山賊強盜這裏有肥肉嗎。
琅城離北直隸也就五天的路程,日夜趕路走快些興許三天就能到,張翰文調撥了府中最好的侍衛陪同護駕。
由於龐三彪尚未完全恢複,張翰文特意將自己的侄子張小虎命為侍衛長。
張小虎雖隻有16歲,卻一身的好功夫,他自幼在終南山拜一位隱士高人為師,讀書習武,去年剛下山出世曆練。
離別總是酸楚,黃昏時分,魯道以南,朱婉晴和張翰文就此分別。此一別,不知再相會是何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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