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沒有將猜想和決定告訴周濤。
在證明周明是犯人前,他不打算告訴周濤。
給南都高中請了假,接下來幾天裏,王牧像個黑夜中的黑暗生物,躲藏在周明周圍,時刻監視著周明一舉一動。
憑借著過人實力,王牧除卻未被周明發現,甚至還找出同樣跟蹤周明的安叔幾人。
另一邊,周明這些天來,每天會前往人群最多的地鐵站入口,詢問每個路人,看會不會有人見過潘巧蓉,以求尋找出潘巧蓉,除此之外,幾乎沒有任何反常行為,更沒有怪異舉止。
“看來周明不是凶手。”跟蹤著周明的小張吃著漢堡,自我咕噥。
幾日跟蹤,對小張來說,一無所獲。
然而,這僅僅是對小張而言,對王牧卻非如此。
“他身上的惡寒感變更淡了。”不同於安叔幾人,王牧有所發現。
好像一個人噴了香水,時間久了,香水味會隨空氣揮發,慢慢變淡,直至消失,周明那股惡寒感,與這如出一轍。
又是三天過去。
周明仍沒有半點反常,在正常不過。
別說是小張他們,就是王牧都快跟蹤疲乏了。
“如果周明不是凶手,誰是凶手?”躲藏在人群中,王牧肯定做出判斷。
不論是吳林海,還是張佳文,又或者失蹤的潘巧蓉,作案時間近乎接連發生,而今距離潘巧蓉失蹤已過去六天,周明一點怪異舉止沒有,怎麼看都不像是犯人。
最主要一點,假如周明是犯人,那潘巧蓉失蹤鐵定跟他有關。
那麼周明完全沒必要找尋潘巧蓉,退一步講,他找潘巧蓉是演給跟蹤他的王牧他們看,也不可能連演六天一天破綻沒有。
要知道,他除卻睡覺吃飯,可是全天候都在找潘巧蓉,就算是戲精也沒這麼能演啊。
突然!
王牧打了一個冷顫。
一股沒來由惡寒感,席卷而來。
這刻,王牧似一葉扁舟,與大海中風雨飄搖。
而那股惡寒感就是大海,洶湧澎湃。
精芒暴起,於眼中掠過,王牧快速朝不遠處的周明看去。
人群之中,連續六天找尋潘巧蓉無果,已疲憊不堪的周明坐在公共椅子上。
叮鈴鈴。
他的手機響了。
當低頭看向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的名字,周明如被打了激素,一掃陰霾,神情再無頹廢,精神如吃了一口食戟之靈的飯菜。
唰!
周明倏地起身,來回掃視四周,看著像在找什麼一樣。
這一幕,王牧盡收眼底。
顯然,惡寒感襲來,與周明接到的電話一定有關!
與周明一樣,王牧也在朝四野看。
他在找那股惡寒感。
他明白,附近一定有什麼在散發著惡寒感,有可能就是源頭。
因為,那股惡寒感實在太濃烈了,比張佳文家、周明身上,乃至比潘巧蓉家都濃。
細細感應,王牧豁然往東南方向凝視過去。
那裏是地鐵站入口,正值地鐵到站,人來人往。
沒辦法,惡寒感太強烈了,即使人滿為患情況下,王牧亦像是在羊群中找頭狼一樣,一眼認出惡寒感散發所在。
一個裹著羽絨服,頭拉上羽絨帽,帶著口罩和墨鏡,看不到臉的人。
這人正拿著手機,在與人通話。
用**子想也知道,跟周明通話的就是這人。
王牧在人群中穿梭,快速靠近那人,視線始終不離開其身。
然而,沒等王牧走出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