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叔、林雅，以及早前跟王牧一起來的安小西齊吃驚。
“你確定沒測錯？”
再三確認，最後安叔親自確認，終於確定小張測量沒錯。
室內溫度一反常態，比室外低兩度。
眾所周知，屋子牆壁能有效隔絕寒風，阻隔寒氣，以及防止室內氣流散發，從而保持一定溫度。
正是因此，在無設備幹擾下，冬天時候，室內溫度要麼跟室外一樣，要麼比室外高，從無第三種可能。
“奇了怪了，張佳文家怎麼會比室外低，會不會是張佳文開空調了。”安小西道出自己想到唯一的可能。
“不可能是開空調冷氣，我看過張佳文家空調，裏麵積了一層灰，最少幾個月沒用，關鍵他空調插頭也沒插。”
安叔否定掉兒子的猜想，並指向窗戶。
“最關鍵一點，哪怕張佳文開空調，他家窗戶敞開，壓根沒法保持長時間室內室外溫度差，我們來這裏，起碼有十分鍾了。”
這時候，小張補充安叔的話：“我們比安隊早半小時，進屋時候窗戶已經是打開狀態，所以可以判斷窗戶起碼敞開有半小時。”
“大冬天的，半小時足以讓室內溫度跟室外一致。”林雅開口。
安叔幾人在那討論，王牧一言不發，來回打量著張佳文家。
越是打量，王牧眉頭下意識皺起。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發現。”安叔察覺到王牧眉頭變化。
王牧輕搖頭：“沒，我隻是奇怪，室內比室外冷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張佳文死不瞑目，靈魂一直逗留在這裏，所以溫度比較低。
我記得網上有人說過，鬼其實就是死後人的靈魂，而電視上不是經常做嗎，鬼出現的話，周圍會溫度變低，跟現在很像啊，哈哈。
然後我剛才感覺到冷，你們感覺不到，會不會就是張佳文靠在我身上，給了我一招強人鎖男。
所以我能明顯察覺很冷？”
安叔幾人：“……”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閑工夫開玩笑，你這心眼也太大了吧。
要知道，這裏剛死了人，王牧居然開這種玩笑，這做法無疑是在死者墓前伴著骨灰吃飯。
王牧清奇腦回路，眾人無奈，隻能在心裏默默回一句：你好騷啊。
一旁安小西更對王牧默默豎起大拇指。
王牧你好騷啊，屈原寫離騷都沒你騷。
“嘿嘿。”王牧嘿嘿笑了笑，給安小西回了個眼神，其意不言而喻。
那是，我的騷，可不是穿品如衣服那麼簡單，我還扛著品如的衣櫃。
對於王牧，眾人不再理會，相互討論起來。
而王牧像個乖寶寶一樣，站在那裏，眼睛東掃西看，如好奇寶寶般。
仔細觀察，能發現王牧眼神時而變化，那是思索、納悶的神情。
有時候，王牧還會閉上眼睛，像是在感受什麼。
感受到最後，王牧眉頭緊鎖。
顯然，王牧給安叔說的話，並非他真實想法。
真正原因，另有他因。
之所以王牧不說，不是他想故意隱瞞，而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因為這個原因常人沒法理解，很難去接受。
他覺得在張佳文家的冷，跟平時的冬天寒冷不一樣。
如果說，冬天的冷是單對身體的冷，張佳文家的冷則不止針對身體，直接深入骨子，直入內心的冷，冷到不寒而栗。
除卻冷，王牧還有另一種感覺……
覺得在張佳文家很不舒服，感到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