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新聞播報音響起，王牧輕抬頭向電視。
“失血過多而死，這種死法，我也好想要。”
他的聲音不大，但飯館就那點大，身旁幾桌客人都能聽見。
王牧能感覺到，當他話說出瞬間，周圍客人齊刷刷看了過來，眼神古怪。
坐於王牧左手旁的客人，直勾勾盯著王牧，下意識朝著右邊挪了挪，遠離王牧。
而坐於王牧前方的客人，回頭看過來，瞳孔一縮，他看到王牧手中寫著“怎樣自殺最快斷氣”的書，似結合王牧的話，當即忙把頭扭回去，一副生怕被王牧盯上的感覺。
其他客人也差不多，神情說不出的詭異。
他們的眼神，王牧以前見過。
那是王牧前些天晚上，巡邏南都高中，當場抓住一個企圖偷女生宿舍內褲的小偷。
當時，包括王牧在內，和聞訊出來的女學生看小偷的眼神，跟現在一模一樣。
見眾人看變態一樣看著自己，王牧立馬換了個嘴臉。
砰！
王牧輕敲桌子，表情嚴肅，目光盡顯嫉惡如仇。
他盯著電視上，語氣惡狠狠：“馬德！這殺人犯太可惡了，肯定是本身也好想要這種死法，所以先拿別人做實驗，簡直畜生，豬狗不如！
這狗日的，根本就不是人吧，怕不是在出生時，隻有胎盤茁壯成長，自己卻落在娘胎裏沒出來吧。”
話語未完，王牧很是生氣，又是輕敲桌子。
“如果胎盤有分級，就這種孽畜行為，他肯定是低等胎盤轉化的！”
義憤填膺的話語，準確無語落入在場客人耳中。
先前看變態似的客人，紛紛恍然，神情逐漸恢複正常。
原來，這人剛才的變態言論是在模擬殺人犯心理啊。
呼！
客人想法改觀，王牧心中鬆了一口氣，還好自己機智，不然就被當成變態了。
“以後要克製下，不能一激動就把心理想法說出來。”王牧將手中書放回袋子，生怕被誤解。
旋即，如其他人一樣，王牧神情專注看新聞，內心則是在瘋狂竊喜、在思考。
太好了！本以為找被殺的辦法會花費些時間，誰知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客人們沒有注意到，王牧笑容逐漸變態。
此時，他人眼中令人害怕、恐懼、聞風喪膽的殺人犯，在王牧眼中像個渾身散發著香氣的長期飯票。
甚至，王牧巴不得現在周圍客人全是殺人犯。
與此同時，一名客人從飯館外走進。
入眼便看到王牧逐漸“猙獰”的變態笑容，客人腳步嚇得一滯，莫名驚悚。
這人笑容怎麼那麼變態，他在笑什麼。
順著王牧視線，客人發現電視上播報新聞。
試問，一個正常人會看著殺人犯新聞，展露變態笑容嗎。
不會！
隻有同樣是變態才會。
客人悚然，認定王牧也是個變態，猜測網王牧不會就是新聞上播報的殺人犯吧，據報導殺人犯還沒繩之以法。
或許是心理作用，客人直感飯館景象滲人。
一個飯館，客人們落座，每個人都在看新聞，神色平靜，而在這人群中，唯獨一個人在那邊獰笑。
這一幕，客人看著直發怵，總感覺獰笑的王牧會突然一個暴起，從身旁袋子中掏出一把西瓜刀，然後對著周圍人一頓猛砍，邊砍邊發出DC小醜般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