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起來了嗎?”
猶如冰霜般冰冷的女音在前方響起,逸言剛停下的手腳立刻開始動作,如同狼狽的喪家之犬一般在地上爬行。
他一邊爬行一邊眼角餘光注視著斜躺在沙發上用鄙夷眼神看著自己的女人,猜測著待會她又會折磨折磨自己。
逸言,二十三歲,自在孤兒長大。三年前因為缺錢給戀人楚離治病而選擇入贅林家,成為萬千人不齒的白臉之一。
正對他進行各種折磨的女人叫林詩煜,是他現在的合法妻子,也是每個月給他百萬人民幣治療楚離的“老板”。
在外麵,林詩煜是林氏集團高高在上的冰冷美女總裁。
在家裏,她卻是一個因為身體缺陷而性格扭曲的變態“石女”。
“看你越久就會越惡心,滾出去吧。”
或許是長達三個時的折磨滿足了林詩煜的變態心理,丟下一句冰冷譏諷的她扭著婀娜嬌軀進入浴室,似乎再看逸言一秒都是對她的折磨。
緩緩從地上爬起,逸言的目光如同暴露在陽光下毒蛇一般陰冷,像是隨時都會衝上去將林詩煜撕扯碎片。
淅淅瀝瀝的水聲如同雨打石板一般傳來,逸言雙瞳中的怨毒如同得到淨化般消失,替而代之的全是時間與痛苦堆積而出的麻木與平靜。
許多事情現在的他隻可以想想,行動後帶來的後果遠不是他可以承受願意看見的。
狼狽退出房間,逸言輕緩的腳步立即加快,如同著魔一般衝向自己的臥室。
結婚三年,逸言並沒有和林詩煜同房,一是因為林詩煜的身體缺陷——不能同房的先石女。
二是因為她和她的父母都看不起從孤兒院走出來的逸言,沒有理由的厭惡。
所謂的婚姻隻是為了遮蓋林詩煜是石女的醜聞,選擇逸言也是因為他沒有任何背景,可以完全掌控。
林家的住宅是一棟三層別墅,林詩煜的父親林聖軒和母親張麗容住三樓,她自己住二樓,逸言則是住在一樓的傭人房間,同時也擔任著傭人的工作。
“哐~”
房門快速打開又關閉,巨大的響聲讓逸言翻床倒櫃的行為愈顯瘋狂,像剛撬門成功的入室盜賊,像尋找“良藥”的癮君子。
十多秒後,一個黃色藥瓶被逸言從枕下翻出,雙目已經開始發紅的他直接瓶中剩下的四顆藥丸全部扔進口中。
咽喉蠕動,雙眼緊閉,吃下藥的逸言像極了得到精神滿足的癮君子。
痛苦的三年時光,極度壓抑中的逸言已經患上嚴重的精神疾病,隻有依靠藥物才能獲得短暫的放鬆和安寧。
不吃藥,他怕自己會失控把這房裏的所有人殺死!
睜開雙眼,齊人高的衣帽鏡讓他將自己的表情一覽無餘,那扭曲而可怕的笑容像是電影中變態殺手分割屍體時的快感與猙獰。
“畜生!出來清理哼哼的便便。”
讓人生厭的刻薄突然聲音在門口響起,逸言快速將藥瓶藏好,轉身以平靜軟弱的麵孔走向房門。
“死在房裏幹什麼!沒聽見我叫你嗎?”
房門打開,嶽母張麗蓉那刷了三層化妝品的醜陋嘴臉出現。
“好”
話未完,價格不菲的LV皮包在逸言視線中不斷放大,沒等做出反應便直接砸在了他的臉上。
包裏有手機和化妝品,打的逸言有些頭昏腦漲,但他的表情卻是出奇的平靜,繞過張麗蓉拿起清理工具就跑上了三樓的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