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裏來的自信為什麼認為天琦不會傷害我?
我是不是因為聽方子卿的話,那個時候離開?沒有我這個人質在天琦的手裏,莫一路是不是也可以逃出去?
或者,我根本就不應該回去?也許他們發現沒有我這個人質在,自己就逃出去了?
“南風,你的頭發?”
第二天莫一路來看我的時候,我的頭發從根部開始,已經花白了一片。
莫一路整個人也好似蒼老了許多。
後期,警方查明白了很多事情,莫一路給我交了一千萬的保釋金,我還能夠被保釋出來,參加了喬楚的葬禮。
他才三十周歲而已,老天爺真的很殘忍,他那麼好,為什麼偏偏選擇把他帶走呢?
他為什麼要去哪裏?天琦也通知了嗎?
傷心過度的楚部長,在她兒子的靈堂裏,好似瘋癲了一樣,口口聲聲地喊著:“報應,你就是報應啊……”。
她抓著莫一路的衣領說:“你要報仇,你來找我,你為什麼要找我的兒子?是我把你跟你媽的存在告訴了喬華,是我害死了你媽。
是我,是我,全部都是我,你要索命找我來索,你為什麼要找我的兒子?為什麼?”
她哭得撕心裂肺,肝腸寸斷。
最後,瘋瘋癲癲地離開靈堂,蕭璃跟楚家的幾個親戚急忙跟了出去。
喬楚還沒有結婚,沒有人給他披麻戴孝與跪靈,莫一路讓穎兒穿上了孝服。
但是,她什麼都不懂,她隻是問我說:“為什麼楚哥哥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葬禮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外麵有著一點點騷動,外麵一堆鏡頭拍攝。
記者們蜂擁圍蔟而來,問道:“米主播,請問喬氏集團的董事長跟您是什麼關係?您為什麼穿喪服出席葬禮?”
我朝外一看,隻見小樂穿著喪服帶著白花朝靈堂走了進來,她說:“我與喬楚先生是未婚夫婦……”。
現場一片嘩然,拍照的聲音就更加響亮了。
喬楚的死,如果楚部長是最傷心的人,那麼小樂可能是比楚部長更加傷心的人了。
小樂說:“前幾天,我跟他求婚來著,他答應過兩天給我答複,但是,我永遠也得不到答複了,可是,在我的心裏,他沒有拒絕我,就是答應我了。
我愛他,比任何人都愛他,從大學時期就開始愛他,一晃十幾年,我依舊愛著他。
我們生不能在一起了,現在,他死了,我要用未亡人的身份來發送他。
我要告訴所有的人,我米小樂是他喬楚的女人,永遠都是。”
我靠近喬楚的遺體,取出一枚戒指來給他戴上說:“我知道法律不承認,不過沒關係,我跟你承認就可以了。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丈夫,我就是你的妻子,我這輩子都會是你的妻子。”
我走近安慰道:“小樂,對不起。”
“你不用道歉,這都是命,你說沒錯,我為什麼不早一點跟他告白呢?那樣至少有50 %的希望。
是我自己在他麵前感到自卑,是我自己對自己沒有信心,都是我自己的緣故讓我永遠地錯過了他,跟你們都沒有關係?”
楚部長此時並沒有反對,她可能覺得他兒子此時有個未亡人來送別,是件好事兒,也可能是她根本就無暇去顧及這件事情了?
喬楚的葬禮接受後,緊隨著就是天琦的殺人案,我作為目擊者人,在我是“受脅迫”與“幫凶”之間,難以鑒定。
如果是“受脅迫”為什麼天琦最後又把我給放了?如果我是幫凶,我就要承擔法律責任。
那件事情後續的調查跟進了很久,最後我被以“搶奪警方槍械,妨礙辦案”罪名被起訴。
雖然莫一路跟沈修容都說,根據我的情況,根本就沒有能力從警察手中搶到槍,並且最後開槍的人也不是我,這個官司我不會有事的。
但是,我依舊很是自責,假設,我當時理智一點,聽警察的勸,不要進去,是不是會有不同的結局?
至少,天琦就沒有槍去打喬楚了,也許,我還可以阻止喬楚到裏麵去。
在我的心裏,喬楚的死就是我造成的,我沒有辦法原諒我自己。
而值得慶幸的是我的血液報告說,我沒有感染HIV,喬毓與孩子也都沒有感染。
喬毓的孩子已經三個月了,孩子很健康,這樣也算是在悲劇之後找到了一點點安慰。
天琦的葬禮是在事發之後,大概有一個月之後才辦的,我那時候已經被正式起訴了,被正式拘押,無法保釋,所以沒有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