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有點哭笑不得,蕭璃這個人,應該不是我討厭她吧,全校的女生都討厭她吧!
在全校女人無人能夠接近莫一路跟喬楚的時候,她竟然能夠同時跟他們兩個一起吃飯,還有說有笑的。
讓學校所有的女生都誤以為她一個人“霸占”了南城大學兩個男神,不討厭她簡直是沒天理啊?
她是在莫一路跟喬楚都不認識我的時候,唯一能夠接近他們兩個的女人。
為此,她曾經是我最想要打敗的女人,是那種可以把她的照片當成靶子扔飛鏢方可解恨的恩怨。
後來,我可能也成為了其他女生中的蕭璃,畢竟我可是莫一路的正牌女友。
日日夜夜除了要跟莫一路談戀愛,還要杜絕四海八荒的爛桃花,掃平一切有可能破壞我們和諧關係的外來物,比我寫的後宮劇精彩多了。
“她還沒有結婚嗎?”
“嗬嗬,就她那個性格,有哪個男人能顧承受得住啊?前兩年,好不容易跟一個條件還不錯的男人訂了婚,結果不知道為什麼她自己又悔婚了。
還特意去找我外婆查我媽跟小姨的出生年月,說會不會是醫院裏抱錯了,可能小姨或者媽媽不是外婆親生的,這樣她跟我就沒有血緣了,她說她要嫁給我,不準我這個肥水流了外人田。”
我對於蕭璃這種幼稚地想法忍不住地笑了說:“她想得美,有你這麼好的表哥,就已經夠讓人羨慕嫉妒恨了,還想找你這麼好的丈夫?哪有這麼好的事兒啊?”
喬楚也跟著我一起笑了,說:“我好久沒有見你這麼高興過了?”
笑過之後,我也感覺自己有點玩笑過頭了說:“這麼多年沒聯係,今天突然見到她,我忍不住想起了大學的事情,那時候真好,莫一路還是我的男朋友,小樂還是我的好閨蜜,你還是我的知己。”
喬楚朝我瞧了一眼說:“我現在不是你的知己了嗎?小樂現在不是你的好閨蜜了嗎?”
他這樣問我,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喬華媽媽的別墅,我來過兩次了,兩次都是被喬華綁架來的,重新來到這裏,還是讓我有點心驚膽戰的。
我問道:“這房子,現在沒人住嗎?是個好房子呢!可是沒人住,都沒有了朝氣,感覺陰沉沉的。”
喬楚開了門,裏麵的一切都被白布遮著,包括牆上那副高高掛起的蘆葦畫。
“其實,我問過爸爸,為什麼我跟一路的生日隻隔了幾天?為什麼我們還有個妹妹?他雖然沒有給我答案,但是,我從那副《問情》的畫裏,已經知道答案了。
莫思凝是患難之交,是他落魄時,在人生最黑暗的世界裏看見的曙光與希望;魏淑兒是他人生旅程上守望相助、並肩前行的伴侶;我媽媽是知他懂他崇拜他的紅顏知己。
我感覺,我既能理解他,又不能理解他,理解他的多情,對每個女人都情深意重,又不能理解他為何如此多情?
聖經裏不是說女人是男人的肋骨嗎?一個男人怎麼能夠缺那麼多的肋骨,假設他不缺那麼多,卻找回了那麼多,那多的肋骨在身體裏不刺痛他嗎?教科書裏不也說,愛是具備‘專一性’的嗎?”
多麼深奧的問題啊?
我接口說:“《牡丹亭》裏說,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死者可以生,生者可以死……
也許這才是真正的愛情吧,我們這個時代的愛情可能都不能稱之為愛情了?我不見人為情而死,更不見有人為情死而複生。”
喬楚隻是笑笑,帶著我上樓,朝喬楚住過的那間房走去。
想起我兩次在這房子裏承受的罪過,恍若就在昨天,喬華已經離世多年,他的靈魂卻好像依舊在這房子裏。
他說他感覺這世界都是滿滿的惡意,他還說,他愛上了我創造的何曉茹……
喬楚打開了封存好的箱子,從裏麵取出一本書來說:“大哥好像很喜歡你的書,這是他自己印的……。”
我走近,發現裏麵有好多東西,喬楚說:“其實,這些都該隨著大哥的死而消失的,但是,我仿佛舍不得,我其實很想多了解他,想真的做他的弟弟,但是,他卻不給我這樣的機會。
他總是認為,我會搶走他的什麼?其實,我什麼都不想要,我隻是想要分享一點點父愛而已。
所以,我一直都不明白他為什麼那麼痛恨我?直到他死的那一刻,我才明白,他最害怕我搶走的就是父愛。”
我對喬華的記憶似乎也已經淡去了,最深的記憶,竟然是他在舞廳裏大長腿踹人時的情景?
我抱歉地說:“對不住哦,又讓你想起這些不高興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