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感覺有人站在我的身邊,我轉身一看,發現天涯就站在我的身邊,讓我嚇了一跳,她冷著一樣臉,臉色很是不好看,不是因為身體不好,而是因為心情不好。
我急忙道歉地說:“天涯,我們今天不是故意晚回來的,因為路上很堵的。”
她冷笑道:“雖然我不常出門,但是你以為我傻嗎?過年南城的路上都是空的,外地人都回家過年了,南城的道路上哪裏來那麼多的車?”
我強調說:“城裏不堵,但是鄉下挺堵的。”
我都不敢告訴她,是因為我跟舅舅要跟老朋友敘舊才回來玩的,莫一路不能開車,我、陳曦、舅舅三個人輪著開的,為了午飯前趕回來,我們早上還起了個大早,開車也比較累。
她根本就不搭理我的話,她隻是瞧著窗外正在放煙花的穎兒,她跟一路玩得很高興。
天涯看著看著就笑了說:“這個小丫頭很像你呢,我奈何不了你,你以為我也奈何不了這個小丫頭嗎?”
我聽了這話感覺有點驚心怵目,問道:“你、你在說什麼?”
“這個臭丫頭,她一來我們家,我就不喜歡,哥哥分給你一半,我已經很不情願了,她還敢把我的另一半再分走一半?她算什麼身份?憑什麼住在我們家不走了?”
我真的有點忍不住了,她怎麼算計我都沒有關係,但是,她怎麼能夠這麼敵對穎兒呢?穎兒隻是個孩子?
我說:“天涯你別太過分哦,我已經忍你很久了,我跟你說,你對你哥哥太執著了,這世界上還有很多男人,隻要你闖開心扉,你肯定會遇見真心愛你的男人。
你看看你曦兒姐姐,她從前是什麼樣子?她現在不也找到了愛自己、自己也愛的男人嗎?你別繼續這樣了……。”
天涯對我的話,絲毫不為所動,說:“天下男人千千萬,可是我就要我哥哥這一個,我說過的,我的要求並不高,我隻是希望我哥哥能夠多陪陪我。
你為什麼就不能成全我,你自己分走一半就算了,你為什麼還要讓那個臭丫頭來跟我搶?”
“穎兒隻是個七歲的孩子,她來這個家三年了,跟你認識三年了,難道你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你說要奈何她,你想要怎麼奈何她?”
“我怎麼會跟那個臭丫頭有感情?我隻恨你為什麼跟我一樣流著陸家的血?我們陸家怎麼樣都擺脫不了你?
我隻恨你家的人太多了,剛開始是你,接著是那個臭丫頭,然後是你舅舅,你媽媽,你們一家人一個連著一個地住進陸家,鳩占鵲巢?
現在你媽媽已經死了,也許下一個就是你舅舅呢?接著是這個臭丫頭,然後是你,你們全家都去死,不要留在這裏?陸家很大,但是因為有你們,讓我感覺很擠……。”
天涯的話一句比一句惡毒,我感覺我真的是盡我最大的力量在忍耐,如果她不是個病人,我真的很想重重地給她一個耳光,狠狠地教訓她一頓。
但是,我不敢,我害怕,我這一耳光就把她打出個好歹來。
她似乎知道我不敢動她,便越發地得意了,朝我笑說:“你們竟然還能夠有個女兒?等著她回來,哥哥給我的時間豈不是更少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咒詛你們永遠也找不到她,我希望她早就已經死在外麵了……。”
聽到這裏,我再也忍不下去了,我的那一個耳光終於打出去了,我說:“陸天涯,你怎麼可以惡毒?你怎麼能夠這麼咒詛我的孩子?我的親人?”
她捂著臉那麼瞧著我,不反手也不頂嘴,隻是那麼看重我,仿佛在說:“你有本事打死我啊?沒本事的話,你就隻能乖乖地挨我的打了。”
她朝我笑說:“我不會跟哥哥告狀說你動手打我的?”
然而我不經意地一回頭,莫一路就站在我的身後,看他的表情,我想他肯定看到了這一幕。
天涯捂著臉回房了,莫一路二話不說就去追。
我急忙拽住他的胳膊說:“一路,我不是故意要動手打她的,她說話太難聽了,她說她希望我們的孩子死在外麵,她還讓我們全家都去死,我真的忍無可忍了。”
莫一路輕輕地推開我的手說:“我知道,但是,你別跟一個病人計較,她本身就很敏感,你還這麼對她,她會更加敏感的。
她現在就是個有問題的孩子,不管她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都是一時情急,你要讓著她……。”
我都不知道他的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但是,我知道,他對於我動手打天涯這件事情肯定是不讚成的,在他的眼中肯定是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能對天涯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