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色漸漸黑下來,向雲深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已經是6點05分了,可是還是沒有人的蹤影。向雲深心裏埋怨著這個冷天銘到底是有多大的架子。於是有些焦躁的向雲深就點了一杯咖啡慢慢品嚐起來。
忽然君少初透過隔著紗的窗簾,看到了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停在了門口。從車上下來的是一行穿著黑色西裝、帶著黑色墨鏡的美國男人。他們站在車子門口的兩旁,畢恭畢敬的等著車上下來的人。
君少初心裏肯定這些美國壯漢不是上次襲擊自己的那些人,可是這樣聲勢浩大的陣仗,究竟是來了幾個人?
正當君少初心裏念叨的時候,從車上下來一個穿著黑色的呢子大衣的老人。老人戴著一個棕色的貝雷帽,手裏拄著一個拐杖,隔著窗紗看不清楚長相,不過看起來老人很安詳。
老人從車上下來之後,車子就關上了門,君少初心裏納悶,難道說布魯斯沒有一起來?格林•布魯斯那麼希望促成這件事情,怎麼會不親自到場呢?
君少初還在疑惑之中,可是車子停在那裏就再沒有動過。這下君少初肯定了,看來隻有冷天銘一個人來了,別的董事都沒有來。
“冷先生來了,請坐,請坐。”
隔壁房間傳來向雲深的聲音把君少初從想象中拉回道現實來。君少初坐定身子,聽著隔壁房間的對話。
“看來小夥子還真是守時啊,不知道來了多久了,是不是老爺子我讓你久等了?”一個年邁蒼健的聲音緊接著向雲深的聲音傳過來。
根據君少初的印象,車上隻有一個老人下來了,看樣子這個聲音多半就是冷天銘的了。
“冷老過譽了,其實也沒有多久,不過您遲到倒是真的。”向雲深說了一句貶低自己也帶有責備語氣的話。
“哈哈,你這孩子挺有意思的啊。”
怎料冷天銘不怒反笑,蒼邁的聲音十分爽朗,不禁讓君少初對這位老人增加了一些好感。
君少初忽然想起來洛曉依對自己說過的關於爺爺冷天銘的事情,微微一笑,看來洛曉依跟著爺爺也沒有吃過多大的苦是真的了,這份遲到的親情,還是給了曉依一些安慰的啊。
“不過有趣歸有趣,騙著老人玩可是不好的行為,是不是啊向雲深小朋友?”
冷天銘的話讓在場的阿冰和向雲深一顫,原來這個事情冷天銘早就知道!還以為這件事天衣無縫,看來是他們把冷天銘想得太簡單了,以為這樣就可以瞞天過海。不過,既然冷天銘知道了他們的事情,那他來這有所為何事呢?
“嗬嗬,果然是什麼都瞞著不過冷老的眼睛,我們晚輩的這些個動作看來都是雕蟲小技了,讓冷老您見笑了。”
向雲深看著眼前這個看似和藹可親的老人,像是在看一個高手。高手必然深藏不露,一旦顯露那就必然要達到什麼目的,那現在眼前這位老人又有什麼目的呢?
在隔壁一直聽著動靜的君少初忽然握緊了手裏的茶杯,他不知道這個冷天銘究竟要做什麼。
如果是來戳穿向雲深的,那就應該帶著布魯斯那些人一起來,這樣的話,不僅向雲深會當眾被戳穿真麵目,可能就連自己在這裏都會被發現。可是冷天銘沒有這麼做,那他到底要怎麼樣呢?
“不用客氣,我一向都喜歡和年輕人玩遊戲,既然向雲深同學的謎底我老頭子猜到了,那是不是可以讓主角出來見見我了?”
“嗡-”隔壁的君少初眉頭一皺,耳朵頓時像是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似的,什麼都聽不真切了。
冷天銘居然知道自己在這裏!
驚訝的不止是隔壁的君少初,還有冷天銘對麵的向雲深,這個老頭子究竟還知道多少事情?
看著一臉驚訝的向雲深,冷天銘笑了笑,接著解釋道:“如果你是向雲深,那你就是君氏集團的副總裁,那既然如此的話,你所說的買斷君氏材料源的事情就一定是假的了。倘若果真如此的話,那這件事情就一定是你們的總裁計劃好了的,想必他來此就是為了見我一麵吧?”
冷天銘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渣,大笑了一聲,接著說:“既然是為了見我才這麼大費周章,那我想他就肯定是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的,那我老爺子就如願以償的不帶任何人,怎麼樣,你不會告訴我,他沒打算見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