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他的正是黎娜的父母,黎娜父親經過陳年老謀深算的眼睛直直的瞪著君少初,語氣非常強硬:“你趕緊走,不用你來關心我的女兒,黎娜她現在最不想見到的就是你!”
可以看出黎娜的父母是真的很傷心,君少初看見黎娜母親的眼睛都已經哭得腫了起來,他剛剛因為要找黎娜算賬的氣勢立刻減了一半,但出於君老爺子的命令,他還是堅持著道:“我來探看她,並不會對她做出任何傷害的舉動,請讓我進去吧。”
黎娜的父親揚手便要打君少初,卻被君少初敏捷地躲了過去,到底是年輕人,反應速度不是黎娜父親這樣的老年人能比的,他皺眉問道:“您這是什麼意思?”
黎娜父親憤怒地低吼道:“你敢在新聞發布會上打我的女兒,我這個當父親的自然要幫他打回來!”
君少初緊抿唇角,直接回身走人,他看出來了,再多說也無益,今日這麼多人看著,又有黎娜的父母藍澤,肯等不能強闖病房,想要和黎娜算賬,隻能來日再做打算。
從醫院出來,君少初想了想,決定先去看一趟洛曉依,一是想趁彼此都已經冷靜了這麼長時間後跟她好好解釋,二是這麼長時間不見,君少初對她的思念已經痛入骨髓。
這麼晚,洛曉依必然是在她自己家中,君少初讓司機將自己送到了洛曉依家門前,便揮手讓司機回去了,今天這一行,他有勢在必行的把握,讓洛曉依和他和好如初。
畢竟五年前的事情已經有了一個很好的結果,他已經可以給洛曉依一個完美的解釋。
輕輕敲門,開門的是女傭,君少初無視女傭花癡的眼神,徑直走了進去,迎麵而來的場景卻讓身體虛弱的他一陣恍惚。
君少初咆哮道:“洛曉依,你在做什麼?!”陣陣酸痛從心底湧起,君少初踉蹌了兩步,對於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現在的行為感到無比失望和傷心。
事實上這純粹是因為君少初太在乎洛曉依所致,洛曉依的行為其實並不出格,她隻是穿著真絲的短睡衣窩在南宮問懷裏看電視而已,隻不過因為兩個人都隻著睡衣,這景象看起來才很能刺激君少初。
洛曉依輕搖手裏的一杯紅酒,又往南宮問的懷裏蹭了蹭,不屑地用眼角睨著君少初,問道:“你半夜闖進我家裏來大吼大叫,還問我在做什麼?我做的不過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哪裏玷汙了您老的眼睛嗎?”
君少初渾身散發出的冷氣幾乎能將屋子裏凍成冰箱,他咬牙切齒的問:“你和他發生了什麼?”
洛曉依輕抿一口酒水,嫣紅的唇瓣上殘餘的酒液讓她看起來十分性感,她抬手輕撫著南宮問的臉頰道:“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啊。”
君少初暴怒,沒有注意道南宮問一直的沉默不語和複雜的神色。
洛曉依猛然間神色一冷,說道:“你要我報警嗎?私闖民宅的罪名可會更加抹黑你君大少爺的名聲呢,不如你現在自己出去。”
君少初半彎下身子,右手捂著心髒的位置,轉身踉蹌地朝門外一步步走去,他覺得有一隻無形手緊捏了他的心髒一樣,心痛的無以複加,又似乎是被一件穿透了心髒,呼呼的冷風灌了進去,帶來無邊的空曠與悲傷。
君少初專用的司機已經將車開走,沒有君少初的傳喚他不會出現,君少初徘徊在夜晚燈紅酒綠的大街上,頭腦一片空白,理不清自己的思路,腦袋裏反複出現的都是剛才的場景。
不知不覺間君少初到了夜晚裏最熱鬧的大街上,臨街都是高聳的商業房,他晃悠到一棟看起來眼熟的建築前,無意識地走了進去。
那是生意人常常出入的一家夜總會,入場費高昂的嚇人,但君少初曾經談生意的時候光顧過幾次,他的名聲很響亮,進門後立刻就有人認出了他。
迎賓小姐恭敬地彎腰,脆生生的聲音讓人聽了心裏癢癢的:“歡迎光臨,君少裏麵請。”
櫻尚集團還沒到,君少初還是風光無限的君少,這家夜總會自然也會非常歡迎他的到來。
大堂經理親自來接待這個稀客:“君少裏麵請,要玩點什麼?”
君少初冷聲道:“酒,給我來點酒。”
他急需要辛辣的酒液來平複心裏的疼痛,現在他須得效仿所有人生不如意的人,來借酒澆愁,雖然他隻是單純的情場失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