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彥作為新封太子,雖然隻是口諭,但已為現實。他不動,暗地裏不爽他麵上都要對他和顏悅色的兄弟們也沒有一個人敢當出頭鳥。
舞曲又畢了幾支,鍾離殿下頭皮發麻的頂著上麵一道似刀的視線端著杯子踱步過來,“敬真神大人,願您佑我漠北子民風調雨順歲歲平安。”
孟長歌視線與他對視了一眼,移開,酒盞隻是象征性的挨挨嘴唇,一口沒飲。
鍾離彥對她深深一笑,“大人好酒量。”
轉身又下去了,底下幾位打過照麵混著一幫沒打過照麵的紛紛過來。
鍾離致徑直走過來,手上還提這一壺酒,狐狸眼裏盡是笑意。
徐聞看得頭皮直發麻,認命的端起酒盞,話還沒出口,就聽見鍾離致道:“姑娘怎麼稱呼?”
作為在座的唯一姑娘孟長歌:“……”
孟長歌這才注意到他杯盞裏是空的,鍾離致把她杯子裏的酒全倒在自己杯子裏,將壺裏的花酒倒在孟長歌杯子裏,邊:“姑娘長得很像我家的一個親戚。朋友這麼,要不要來點?”徐聞驚得酒醒了一半,終風看著他,開始磨牙。誰是朋友,我在江湖上也是有一番地位的人!
“你不會問問我像那個親戚嗎?”鍾離致換完酒,好笑的看著沉默的孟長歌。
孟長歌:“你會長得像你媽的兒媳婦。”
“聰明!”鍾離致一口飲盡,咧嘴笑著會了席上。
孟長歌莫名覺得總有人盯著自己,頭皮一陣發麻,好似憑空都感受到了那種威壓。
再來的是二十一,孟長歌見他來了,沒什麼表情。
倒是終風,一個白眼就搭過去,不等人家開口就把杯子裏的一口卷了個幹淨,嫌棄道:“你擋著我了。”
倆人年紀相仿,身高也差不多,況且終風還坐在高椅上怕的就是他太矮,擋著住他半根睫毛!徐聞默默的把靠在終風這邊的腦袋移開,反而覺得視野不那麼開闊。
君木眯著眼,笑出了豬叫聲。
二十一年紀雖輕,因為看得出來眾人不待見他,兩眼黯淡的回座了。一幫哥哥弟弟齊安慰他,“真神的祝福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
二十一心底難過極了,難道自己就不是人?!
徐聞又應付了幾輪,最後忍不住也趴下了。
倏地,一道高大的黑影攏住孟長歌,她抬頭,是張生麵孔,“敬您。”
孟長歌在三人如炬的目光裏端起酒盞,繼續象征性的碰碰嘴唇。這人卻不走,保持著方才的動作,眼神裏不經意間流露出來恰到好處的疏離和極盡的溫柔讓孟長歌覺得似曾相識。
末了,他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移開目光,將杯裏的酒飲盡。
轉身離開。
徐聞忍不住問,“姑娘認得他?”
孟長歌:“不認得。就是,感覺很熟悉的樣子。”
徐聞滿麵紅光,“該是喝醉了吧,出去吹吹風。”
孟長歌皺眉,聽這倆字就是不大順耳,“你能不能別老叫姑娘姑娘,自己好像比我大很多的樣子。”
徐聞笑道:“我已弱冠之年,你看著也不過二八年華,可不是比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