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一如往昔,可是話裏卻包含著一絲急切,一絲焦慮。
畢竟,不知道自己從何處來,以前發生過什麼事情的滋味,並不是很好受。
怔忡的看著他,飛兒隻是貪婪的看著麵前這個男人。這個曾經在無數次夢裏出現過的男人。
真想伸手摸摸他的臉,讓他一如從前一樣的牽著自己的手,感覺著他溫暖的體溫,可是,飛兒不敢,緊咬著唇,就那樣癡癡的看著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眼淚,則一直不停的流。
不遠處的徐詩音,看見倆人之間的詭譎,便趕緊走過來打起圓場,“木頭哥哥,你要問話就好好的問嘛,你看看你,手勁那麼大,把飛兒妹妹捏疼了呢!”
木頭把手慢慢鬆開,一臉疑惑的看著她,這個白天曾經看見過的女人,當時,她就給自己一種熟悉的感覺,現在看她,仍然有那種強烈的熟悉感。可是,他就是想不起來她是誰。
“飛花,我以前叫飛花嗎?這名字怎麼像個女人的?”
飛兒的眼淚唰的止住,不可置信的看著飛花,再度細細的打量著他,從體型還有外表,還是聲音,動作表情,都在說明,他就是飛花無疑和。可是,他不記得自己了,更不記得他自己。這,究竟是喜還是悲?
眼神無助的投向一邊站著的徐詩音,徐詩音則向她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再指了指腦袋。唇語吐出“失憶”二字。
飛兒一下子就明白了,心裏既感到了悲哀,又突然覺得輕鬆。因為,她一直不知道,找到飛花後,要如何麵對他,如何與他解說以前發生過的一切。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沒必要。嗬嗬,這樣的結局,其實很好的。思到此,飛兒的臉上綻放出一抹謙意的笑容。“對不起,剛才我認錯人了,你隻是與我認識的一個人長的很想像。我想這都是月色太朦朧的緣故,不好意思!”
她這話一落,倆人再度驚呆。
原本還在苦苦思索想要喚回記憶的飛花,此時一聽,抬眼掃向她,再看了看天上的冷月,抿唇,沒說話。徐詩音卻莫名的鬆了口氣,說實話,她真怕自己的木頭哥哥就是飛兒嘴裏所說的飛花。
若是他有了別的身份,得到自己的從前,那麼,他離開自己,也就是數著手指頭過日子了。雖然呆在他身邊,不能獲得他的愛,可是,能這樣守候著他,看著他,那都是一種幸福嗬。
開朗的她,壓力擔憂一失,笑意也就伴之而來。“嗬嗬……是呀,是呀這樣的月色,確實看不清楚人,你能認錯人,這也可以理解的。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所說的那個朋友,是不是與我的木頭哥哥長得很想像。”人都是自私的,在這一刻,徐詩音情不自禁的便用上了“我的木頭哥哥”嗎,以此來向飛兒宣布自己的所有權。
飛兒聽著,心裏隻是苦笑一下:詩意啊,詩音,我不會搶走他,也不會與你爭,因為我不能爭啊……好羨慕你能自豪的宣稱我的木頭哥哥,若是我能這樣宣布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