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吉麗氣憤的看著柳程利,“程利,不要相信她,是她,是她說你會站在她那邊,還說……”
看著柳程利越來越冷漠的眼神,吉麗再也說不下去。他不信自己,他真的不相信自己!哪怕,自己翻開人肉堆,把他從槍林彈雨中救出來過,在熱帶叢林中與他並肩戰鬥過,可他仍然不相信自己。
如那個女人所說的,他,隻會相信她,他的眼裏,也隻有她!心髒,在抽著疼,喉嚨突然覺得好緊,完全不能呼吸。看著他把那個可惡的女人抱在懷裏,而那個女人,則在他懷裏,衝自己揚起一抹開心而甜蜜的笑容。
是的,她用殘酷的事實,證明了她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無力的蘭吉麗,咬牙,衝飛兒說出“對不起!”三個字後,便彎身退下。
而他,則看都沒看一眼,因為他懷裏的女人,正在用半是嬌軟半是呢喃的撒嬌口吻對他說話,“人家不想穿的這麼暴.露嘛,能不能少露一點!”
她微微噘起的小嘴嫣紅嬌嫩,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雖然下午才說過,她不能擅自提意見,也不能隨意的反抗自己。可是,這一刻的她,宛如撒嬌的貓兒,那可愛的神情,令他沒法子拒絕。
大手一收,把她的纖腰再度收緊,“就穿這一個晚上!乖!”不知不覺放軟的語氣,已經透露出他對她的撒嬌完全是無措的,也是最有力的武器。
意識到這一迅息,飛兒偎在他懷裏的眼睛,劃過一道厲光。
很好,她並不是一個成天隻會拈酸吃醋和女人耍陰謀的女人,剛才之所以故意與吉麗打賭,並張揚的在她麵前說出那些話,其目的,當然是想讓她看明白,男人所謂的真心,根本就不可靠。而讓她意識到自己對她的威脅,又讓她看見柳程利對自己的珍惜,相信她或許真的會被自己好好的利用起來的。
隻要有一切的可能,她都得好好的利用,飛飛兒,她不是一隻任人宰割的小兔子,無論環境多壞多糟糕,活著,才是最重要的。隻人活著,才會有希望,才地把女兒從那個基地裏麵救出來……
那件半透明的衣服,還是被飛兒穿上,在第一波反抗無效後,聰明的女人當然不會再糾.纏著讓他為了自己而改變主意。
若是飛花真的能來救自己,那便省了自己去四處找他。若是柳程利說的藍墨宸,無所謂,反正那個男人也是傷害自己的。隻是,飛兒卻沒想過,為什麼在意識迷糊的時候,自己會有意無意的叫出藍墨宸的名字。按道理,她應該隻叫飛花的。可是,她卻不願意去思索這個問題。
看著鏡子裏麵一襲紫色的吊帶晚禮服,脖子上被柳程利親自戴了一串兒珍珠項鏈鑲紅寶石的項鏈,一抹炫紅耀人眼,那寶石紅,如一道勾人心.魂的嬌魅之瞳,就那樣無聲的向人招手。
一頭秀發被一枚發卡斜斜的別在一邊兒,原本就極好看的鵝蛋臉兒,完全暴.露出來,如剛剝殼的雞蛋一樣,散發著香氣不說,還嫩的讓人隻想嗷嗷咬下肚去。
臉上,原本就皎好得很,隻在那嫣紅的唇上塗了一層閃亮的唇彩,別的妝色,完全不用。幾乎以純天然的相貌去出席一個拍賣晚會,可柳程利卻相信,這個女人,隻要一出現,肯定會引起整個晚會的轟動……
眼神深幽的看著鏡子裏麵的女人,柳程利有些後悔,自己,是不是不應該把她展現出來當誘餌,而是應該好好的把她藏匿起來,做自己私人的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