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你們也看到了他們黑袍眾對我們做得惡事,你們也看到我們這一類人被他們狠狠虐殺,你們也看到了那些試圖求饒的人他們最後的下場,一個詞,慘不忍睹!”
“他們凶惡,他們酷毒,他們無法無,要知道這裏可是堂堂塗山道宗,是平津地區首屈一指的存在,我們不能允許這樣的毒瘤存在!”
“我們必須反抗,必須抗爭,我們決不束手就擒,絕不坐以待斃,即便他們黑袍眾再猖狂,也絕不是我們的對手。”
“隻要我們團結一心,隻要我們齊心協力,就沒有任何事,任何人能夠阻擋我們!”
一聲聲高亢激昂的聲響在坊市東北角響起。在此地的最高處,一道人影昂然挺立,他一身白衣,潔白如雪,不沾一點塵埃,不染一絲汙穢,毫無人間煙火氣,氣質模樣純淨出塵,好似畫中人,紅塵仙。
按理如此模樣的人,應該有些許清冷,可他全然不是。他是興奮的,是激昂的,是充滿鬥誌的,是堅定不移的,是極富親和力的,這些種種結合起來形成他獨特的人格魅力。
他是古樂,自認為是這些陷入迷茫,陷入不知所措境地的人們的指引者。
他確實很成功,在黑袍眾突然發難之際,他用自己強大的人格魅力與三寸不爛之舌,牢牢掌控了一大群人為他,不,是為了他口中的理想和奮鬥效命。此時此刻,街道上已經盤踞了數十人,正一聲不吭地聽著他的演講。
“所以不要畏懼,不要害怕,黑袍眾在我們的恒心之下,隻是一群土崩瓦狗,不值一提!”
“所以這次我們必勝,必勝!必勝!”
古樂再次高舉雙手再次道,臉上靈光閃閃,散發著別樣的韻律,瞬間將點燃了底下所有人的情緒,他們同樣高舉雙手,不聽呼喊道:“必勝!必勝!必勝!”
“消滅黑袍眾!”古樂再次高喊。
與此同時,底下的人也同樣高喊著:“消滅黑袍眾,消滅黑袍眾。”
他們似乎將古樂當做自己的榜樣,他做什麼自己便做什麼。古樂每一個舉動,每一個眼神,每一句話都印在他們腦海中。
他們為之癡狂,為之沉迷,看著底下漸漸沉迷的人群,古樂臉上泛起危險,心道:“叔父教導的方法就是好,讓我輕而易舉便找到這麼多炮灰!”
是的,在他的心底,底下的這群人是當他在領悟法決金光時,用來稍微阻擋黑袍眾的炮灰,拖延時間罷了。他怎麼可能將他們當做真正的自己人,他們何德何能!
我古樂可是塗山道宗三十六大城城主之一的侄子,是生修士種子,而他們呢,三教九流,嗬嗬……
當然,這些心裏話古樂都沒有表現出來,反而越是如此,他的臉上笑容越是燦爛,言行越來越親和。
“表哥,我們真的要幫他們嗎?這事跟我們沒有一點關係呀,做成我們也是吃力不討好,做不成不定還要惹上一身騷,好麻煩哦!”
在另外的閣樓裏,藍衫公子方寺與宮裝女子辛鈴站在窗戶邊,一起看著正慷慨激昂,不斷演著的古樂。
“你看都已經有人領悟法訣,闖過山門了,而我們卻還要呆在這裏幹等,好無聊阿!”辛鈴玩弄著自己的頭發,還伸過去撥動方寺的臉,漫不經心道。
“鈴兒,槍打出頭鳥,我們又不爭奪第一,何必將此放在心上!”方寺話語溫溫柔柔,不斷寬慰著辛鈴,讓她耐心等待。
“那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阿!你看,我都已經找到法訣金光了,還替你找了一份,你還不讓人家領悟。”
著辛鈴手張開,隻見兩道金光在他手中遊動不頂,宛如型的遊龍。金光璀璨,迷醉人心,話語裏有些委屈。
可方寺去沒看法訣金光一眼,反而看向辛鈴,眼睛清淨悠長,不一句話。被方寺的眼睛盯著,辛鈴怪不好意思的。
“這可是讓塗山坊市內所有人都為之爭奪不休的法訣金光阿,怎麼表哥一點都不在乎呢。虧得人家興衝衝從那兩黑袍眾手中奪來,白費力氣了!”辛鈴撥弄著手裏的金光想道。
“哼,人家知道你在想什麼,不就是想去幫師徒脈嗎,去還不行嗎?不要盯著人家啦!”辛鈴秀美的鼻尖扭著,兩人青梅竹馬,怎麼會不知道自己表哥想幹什麼,索性直接答應下來。
“鈴兒,畢竟我們兩家與塗山師徒脈關係頗深,甚至我們的先祖便出身於此,飲水思源,必須相幫。再如果都被黑袍眾占去了名額,我們即便去了宗門,毫無援引,以後的日子必然難過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