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前的軒窗外月影疏枝,屋內燈影綽綽,顧禎禎握著徽筆看著矮紙上染開的幾個歪歪斜斜的字。
眼眸在矮紙上極靜的流轉了一番,便在原堯離和鳳槿玥六字的中間塗了一線,又將顧禎禎與原堯離連在一起,以筆敲桌幾下添上了魔教……
這麼看著實有些古怪,原無情她是他未過門的娘子若將莫離與原堯離再連在一起,那也太玄妙了那個顧禎禎真能忍的原無情踏三隻船。
她在酒樓聽書聞得剿滅魔教是在寒山崖,而先前那甚太子顧禎禎跳了崖,鳳槿玥又顧禎禎背叛了師門,原堯離又是因剿滅魔教有功而封了將軍。
顧禎禎是魔教!哎!為何我如此的機智過人。
倏地顧禎禎目光一滯,若是沒有莫離那這一切似是就順理成章了,莫離就如同在局外的人,可她若不是莫離又會是何人?
“啊!”浣碧正捅破了窗紙將竹管伸入屋內,聽得顧禎禎幽怨的叫了聲手一抖險些倒吸了合歡散。
“你們二人記清楚了,今夜為何要與莫離苟合?”浣碧蔑然的看了兩個丫鬟一眼,手上拖著銀元。
“莫離起先給我們銀子想讓我們做那事,我們不從,他便拿著刀要殺了我們,我們就隻得從了。”
“記住你們的話,此事若有差錯,我可不保你們家中的人會如何。”浣碧將麵紗向上扯了扯,轉身融入了無垠的深夜中。
顧禎禎胡亂的抓著頭卻愈發的覺著熱,胸口中好似灼燒著烈火,連嘴唇都滾燙的幹涸,三杯涼茶入喉她這才覺著不對勁……
待她正撐著軟綿無力的腰向床榻走去時,兩個衣衫半解披頭散發的女子將她推在床榻上壓了上去,還不住的左摸摸右摸摸。
“你爺爺的!你們再醜再空虛也不能強逼人呀!”顧禎禎咬著唇額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欲哭無淚不住的用腳蹬著那二人。
“你瞧你身上燙的嚇人,嘴上著不要心裏卻是想的很。”二人邊邊扒開衣袍扭著身子。
待二人看到白錦銀紋袍下的白綾時驚的瞠目結舌:“你……你是女子。”
顧禎禎趁二人愣神之際,側身拉住床幔而起,一把扯下胸前將散落的白綾將二人反手綁了起來,又脫下羅襪塞到二人口中。
雜遝的腳步聲伴著燈火愈來愈近,顧禎禎心裏腹誹是想要毀了爺的一世英名,好繼承我的大紅肘子。
暗啞的房門被人推開,紫衣翩然的男子坐在輪椅上眸中冷的掩了那分愧疚與痛楚。
“所有人立即離去,若有人背後妄論,殺無赦。”帶頭的嬤嬤聞言身子一僵,眾人隻敢埋著頭轉身離去。
原堯離背著身後晃人眼的明燈,扶著椅輪在明暗交彙處向晦暗的屋中而來。
顧禎禎覺著自己的心好似被灼燒的更烈了,隻得在心中不斷念著腳踏三隻船是禽獸是禽獸。
原堯離看著她抱著冰涼石案腳蜷縮在一起,聞到屋中的合歡散,心似是被重物擊了下,眼底浮現出駭人的冷意。伸出手想要安撫顧禎禎卻被她抱住了大腿。
“莫離?乖,鬆手。”原堯離看著顧禎禎衣衫散亂的依偎在腳邊不由的耳根泛紅。
“禽獸不如,禽獸不如……”顧禎禎念著念著竟真鬆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