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繁景說不出自己的心裏話,總不能說,因為這幾天總是看不到林奚歡,心裏覺得別扭吧。
眾所周知,他對林奚歡是心存厭惡的。
可,他真的是別扭極了,忍了又忍,隻得按耐的說道,“去用晚飯吧,今天的菜還不錯。”
“謝謝,我已經吃過了,你自己早點去吃吧,時間已經不早了。”
剛才的話絕對是紀繁景想要求和的意思,換了往常,求和這種事都是林奚歡做的,她難得主動一次,卻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壓根兒不領情。
紀繁景的心情壓抑到了極點,這幾天的氣氛實在太壓抑了,她再也忍不住了,“你明知道那一天我會順著二嬸的話說,並不是想要懲罰你,而是給二嬸一個教訓,她最近借著爺爺的大壽,上竄下跳的,攛掇著的人心不穩。我就是趁機整頓一番。”
林奚歡點點頭,淡淡的說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你的妻子,在外麵我被羞辱了,你麵上也無光。”
“既然你都知道,那還在鬧什麼?是因為那兩下鞭撻嗎?如果你在意這個的話,我一定會替你討回來。”其實林奚歡受的這兩下,原本是不用的,畢竟,無論是他二叔,還是他那位堂弟,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二嬸以這樣恥辱的方式,被趕出紀家。
既然‘罪孽深重’的白初靜得不到應有的懲罰,那情節輕太多的林奚歡壓根也不會受到任何的處罰。
是林奚歡一定要堅持的。
“不是已經討回來了嗎?”即使林奚歡這兩天沒有出門,但還是從曉鳳的口中,聽到了外麵的事。
她受罰的那一天,白初靜在祠堂裏跪了一夜,之後老太爺為她的身體著想,又沒有讓她繼續跪下去,但是卻規定,在未來的一個月內,白初靜每天必須去祠堂跪在祖宗牌位前,兩個小時,以贖自身錯誤。
有了這件事兒,之前林奚歡的事兒就被壓了下去,明眼人都知道那一天林奚歡會被抓進警察局,一定是有背後推手的,現在白初靜又受罰了。大家都以為這件事是白初靜做的。
因此對林奚歡剩下的隻有同情。
“就這樣就已經夠了,我覺得爺爺肯定不希望,我不依不饒的。”
“那你……”
“這些我都知道,也能夠原諒,可是……”林奚歡才眼看著紀繁景,輕聲的問道,“如果嫁給你的是她,你會為了整頓紀家,就將她推出來麵對眾人的職責以及審判嗎?”林奚歡沒有等紀繁景說話,又立即說道,“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也知道我不是她,也不能跟她相比,可是……”她抬手捂著自己的胸口神情從未有過的認真以及哀傷,“這裏的一顆心,也會痛的。”
她也隻是血肉之軀,會痛的,偏偏她不能去抱怨,也不敢去抱怨,能做的隻是將自己一層一層的武裝起來,然後,讓自己一點點的遠離。
說完之後,林奚歡並沒有再停留,她將手臂從紀繁景的手中抽了出來,轉身離開。
紀繁景看著林奚歡消失在樓梯身影愣在那裏半晌才回神。
耳邊依舊一遍遍想著剛才林奚歡的問話。
如果是他……你還舍得嗎?
老太爺的七十大壽,以及紀氏集團的百年盛典,終於在三天之後開始了。
舉行的地點是海陽市最大的,七星級酒店。
那一天,七星級酒店被紀氏集團包了下來。
那一天的盛典果真是被萬人矚目的。
那一天,賓客似雲來,衣香鬢影,出入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少明星也前來捧場。
可以說紀氏集團除盡了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