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重要的是林奚歡身為紀繁景的妻子,她出了事兒,紀繁景很難不被連累。
隻要紀繁景的威信不在,那她家文景就有機會上位。
白初靜越發的堅定,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爸,那麼多族人看著呢,您可不能包庇林奚歡,要不然,所以以後還把紀家的家規放在眼裏,可就人心渙散了。”白初靜又緩下語氣,“我也沒有把她當成罪犯,可她給紀家蒙羞是事實吧。是事實就得承受家法。老太爺這可是您當初親自定下的規定。”
老太爺掃視了一眼,“你們覺得呢?”
起哄的人不少。有的人是想趁機撈一些好處,有的人則是真正擔心係紀家名聲受損。
但,不管怎麼說不少人都對林奚歡有了意見,如果說這隻是平日裏,整個老宅隻住著他們兩房的人,以老太爺的手段,可以輕易的將這次的事情壓下去。
但現在不同,紀家的人都住在這裏,要是老太爺這一次護了林奚歡,以後很多事兒都不好處理。
老太爺看著白初靜,白初靜咽了一口唾液,“開祖祠,林奚歡帶壞了自家的名聲,一定要得到懲罰。”
“好。”老太爺看著白初靜的目光有些冷,卻依舊答應下來。
紀家人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但,他也有他的打算。
“別擔心,不會有事的。”老太爺輕輕地拍了拍林奚歡的手,然後拉著她,向祖祠走去。
白初靜看到這一幕,更是咬牙切齒,這樣的寵愛,別說是紀文景了,就連被老太爺捧在掌心二十多年的步悠然都沒有享受過。
白初靜越發覺得這一次,將林奚歡壓下去,是再明智不過的決定。
要不然她兒子哪裏有機會!
祠堂供奉的紀家所有的先人,列祖列宗的牌位,密密麻麻的排列著,成一階一階金字塔形狀。
場麵十分的壯觀,再配合著香燭紙錢的味道彌漫在空間裏,多了一種森然的感覺。
老太爺坐在主位上,椅子的扶手被摸過太多次,透出光澤木質特有的光澤,紋理優美,有種曆史的沉澱。
他的雙手扶在拐杖上,跟其他人的憤憤不平比起來,老太爺顯得過於的冷靜。
並列在兩旁的椅子上,坐著三老太爺,以及其他的長輩。
祠堂的右邊站了紀家不少的晚輩。
紀家的基因不錯,每一代男丁娶得又都是名動一時的大美女,放眼過去,均是俊男美女,十分的賞心悅目。
這次的事情鬧得很大,所有的人都來了。
烏烏壓壓的站了一片,他們竊竊私語的,議論著處在風暴中央的林奚歡。
買凶綁架,試圖謀害,視頻,信件,又有綁匪為證。
可以說是鐵證如山。
林奚歡一個人站在空間,盡管人很多,她卻覺得前所未有的孤獨。
青石鋪成的地麵,散發著冰涼的氣息,這股冷穿透了鞋底,滲進血液裏,緩緩的傳遍全身,頭痛也如影隨形,讓他不受控製的哆嗦著。
紀繁景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一切,這樣陣勢已經很久沒有有過了。
在這個時候,別說他還沒有繼承家族之位,就算是強勢了一輩子的老太爺,也不得不退讓。
他任憑權勢滔天,在此刻也隻是一個晚輩,是晚輩就得聽著。
這次的事確實脫離了他的掌控,那個視頻,原本隻是想警告林奚歡一些,不要再背著他做一些小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