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知道的吧,畢竟紀繁景那麼聰明,可他並不在乎,大約是因為並不是他放在心上的女孩吧,有時候她挺納悶的,葉薔有什麼好?就讓紀繁景認定,還非她不可。
她不相信以紀繁景的睿智,會看不出葉薔裝模作樣。
還是說,隻要人死了她所有的不好,都會被淡化,所有的好都會被放大。
是不是,隻有死去的,失去的,永遠不會回來的,才會成為紀繁景心中,不可磨滅的朱砂痣。
林奚歡想,她可以替紀繁景去死,可以為他付出生命,卻不會因為,得不到他的愛就去死。
因為,或許她選擇那種最極端的方式,能夠在紀繁景心中留下一些痕跡,可是最痛的,卻是父母,是真正的愛著她的人。
而紀繁景……想必在他的心中無論她怎麼努力都不過是跳梁小醜吧……
林奚歡緊緊的咬緊牙關,血腥的味道彌漫在口腔裏,眼中一片的悲傷。
不過她並沒有沉浸在悲傷中多久,很快抽了紙巾,用力的擦幹自己的眼淚。
哭泣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
她早已經明白,無論她怎麼示弱,多麼卑微,紀繁景都不會多看他一眼,更不會疼惜她。
甚至覺得他是在裝模作樣吧,甚至是在耍小手段吧。
要不然在車上,他怎麼會輕易地說他跟紀文景有什麼。
怎麼可能,她林奚歡還沒有無恥到那種地步!
也是紀繁景的那句話,讓她終於明白,也終於清醒,無論她怎麼努力,都不能周轉在這個紀繁景心中的形象。
哪怕,她願意為了他已經卑微進塵埃裏。
林奚歡掩住眼中的苦澀,她努力的揚起唇角讓自己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這條路是她選的,這個男人也是她執意要愛的。
她不會因為得不到他的愛,就去指責他的冷血。
他沒有錯。
不愛她並不是錯。
而,她或許還會永遠的愛著他,畢竟十幾年了,紀繁景的存在已經跟她融為了一體,如果要她忘記她,那跟扒皮抽筋也沒什麼區別了。
但是,她可以學著收起自己的無助,卑微,尤其是在他的麵前……
就先這樣吧……
其他的事情誰知道呢。
林奚歡將手中的紙巾,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裏,她發動車子,車子停車場開出來,駛進寬闊的馬路,白色的車子如午夜幽靈一般,在城市寂靜的道路上,奔跑著。
夜風從打開的車窗吹進來,心中的鬱悶漸漸的散去,她打開音響,歡快的音調,在車內響起,讓他難受的心情一點點好起來。
這些年她都是靠著這些歡快的音樂來調整自己的。
這會讓她相信,世間還有美好的東西。
黑色的布加迪威龍,是跟這林奚歡的車子一起停在紀宅的停車場的。
紀繁景連車鑰匙都沒有拔就推開車門走下來,將停車場的保安迎過來,遠遠的趕走,拉開林奚歡駕駛位的車門,整個人擋在車門口。
林奚歡解開安全帶,抬眼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讓紀繁景離開,而是,準備爬到副駕駛位上,從另一邊下車。
紀繁景一把將林奚歡拉回來,“你去哪兒”
林奚歡奇怪的看了紀繁景一眼,“回房間睡覺呀,已經很晚了。”
“這裏不是薔薇苑!”
“我知道呀。”
“所以你就打算穿成這樣,被紀宅的保安圍觀嗎?”看著林奚歡身上,穿的衣服,紀繁景的眉頭緊緊的皺起來。
林奚歡襯衣的扣子早已經在之前的,撕扯中盡數崩開了,因為沒有替換的衣服,林奚歡幹脆將襯衣完全解開,將襯衣的下擺,攏在一起在前腰的位置打了一個結,小巧的肚臍露在外邊,一個高腰的款式就出來了。
這種打扮顯得林奚歡的腰肢越發的纖細。